俞知意肯定会报复她。
陆岁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可她又怕哪句话不对,触了他的逆鳞,她小心翼翼道。
“那个……我用不着你给当保镖,不如,我放你假,随便你去干什么,我一定会和我爸说你把我保护的很好。”
“不行。”俞知意说的不容置疑。
“为什么啊……”陆岁忍不住小声哀嚎,她一扭头对上他扫过来的视线,又连忙坐直了身体,找补道。
“我的意思是,你应该去更好的平台做更好的事,而不是在我身边当一个小小的保镖。”
俞知意讥讽一笑。
“你不是说我这辈子顶破天了就是给人当保镖么。”
陆岁浑身一僵,冷汗都险些出来。
这件她都快忘了的事,他怎么还记得。
那还是高中的时候,老师上课问起大家以后想要从事的职业,问到俞知意的时候,他正趴桌子上睡觉。
身为班长,她最看不得的就是这种不尊师重道,不守纪律的人,她当即就说了这番话。
没想到他听见了,还记得清清楚楚。
“对不起。”陆岁是真的知道错了。
“你就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俞知意扭头,看见她委屈巴巴一张脸,不是很懂她怎么就那么怕他,以前不是骄傲的像个孔雀么,原来是个纸老虎。
“放过你?”他收回目光,喑哑道。
“想都别想。”
陆岁眼睫一颤,嘴巴一瘪,当即想大哭一场,但又不敢,整个人憋得很是难受。
俞知意轻飘飘地扫了她一眼,心中突然很愉悦。
不得不说,欺负陆岁,实在是一件很爽的事。
以前她看不起他,他从来都只能在众人之外远远望着她。
现在她却到了他身边,他能轻易折断她的翅膀,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而她却什么也不知道,可能只会哭哭啼啼求饶,或许还会傻乎乎地让他帮她。
俞知意眸中终于起了一丝兴味。
到达陆岁的公寓之后,她心如死灰地安排他去了客房。
她不想面对他,拿着睡衣就去了卫生间洗澡。
好死不死,洗到一半突然停电,窗外传来住户们的骂声。
陆岁连忙在黑暗中冲净了身子,她伸手去拿浴巾,结果脚步一滑,重重摔到了地上。
门外顿时响起脚步声。
陆岁惊慌失措之下,刚爬起来,又脚一滑摔了下去。
俞知意毫不客气地推门进来,丝毫没去想他即将面对的是一个未着片缕的身体。
就连陆岁也没想到这件事,她慌的是,怕他骂她连洗澡都摔倒。
大概是那一晚的亲密接触太过深入人心,让两人对彼此的身体都没什么抗拒,甚至本能的产生一种莫名的亲近。
俞知意在黑暗中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又寻着月光抽下浴巾将她裹住,一把抱起她走了出去。
陆岁忐忑不安,总感觉他一言不发很不高兴,好像下一秒就要揍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