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位觉得多少合适?”
秦掌柜抚着自己的胡须,这是在试探,若是说的价格少了,还能再压一压。
胧月道:“掌柜,您不看看这灵芝的伞花,那么大一朵,上面有不少圈年纹,这明显是珍贵的多年生灵芝,别说十文钱,一百文都未必买得到!掌柜的却给我十文钱一两,您做生意不诚心呢!”
呃……
秦掌柜老脸一红,神色微窘,他本想杀猪来着,结果遇上个懂行的,连灵芝有一年生和多年生都知道,这下老脸没地儿搁了……
他讪讪然道:“姑娘说的是,之前是秦某人贪心了,这样,算一百一十文一两,如何?”
“唔——”
李清秋听见一下子加了整整一百文钱,激动得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些灵芝他来时掂量过,少说有两斤重,一斤等于十六两(古制),这么说来……天,这没个三四两银子下不来。
这次赚大发了呀!
李清牧摸着弟弟的头,觉得这小子失态了,有些无奈。
这家太穷,都是他这个当哥哥的拖累了,若是将来自己高中,定不会再让家人跟着自己吃苦。
胧月没理会身旁兄弟的情绪,她估摸了下,一般医馆里收多是一百二三十文一两的,如今这个价格虽然低了些,但也没差太多。
“行,称吧!”
稍后斤两出来了,一共两斤五两,旁边还有一些车前草,金银花什么的,秦掌柜利索地拨弄算盘,笑道:“姑娘,灵芝一共四千零七十文,这边的普通药材一共三斤一两,这样,给姑娘凑个整数,四千六百文,如何?”
“行,掌柜的厚道。”
“咳……”
这话有点扎心窝子,秦掌柜干涩地笑了笑。
“掌柜的,帮我将这银子对半分,铜钱也对半分。”
“好,姑娘拿好。”
一千文兑一两,胧月给了李清秋二两三百文,余下的给了李清牧。
李清牧一愕,“娘子,这是何意?”
胧月瞪他:“都说了要攒钱给你科考!去省城少说半个月,我们又不能和你一起,你这一路上少了银子的话,路途会艰难……”
胧月话没说完,低声笑道:“娘子的心意我知,但这银子还是娘子保管妥贴。”
胧月:“……”
这混蛋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占自己便宜!
三人走出医馆,李清秋揣着银子思索着:“这二两银子给娘,让她给家里买些吃用,她肯定高兴。这三百文……嗯,嘿嘿,就当我的小零钱。三嫂,我去买几串糖葫芦!”
小家伙蹦蹦跳跳去那边买糖葫芦,胧月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正寻找哪里能吃小笼包,就见身边的男人已经走向一侧的小巷口。
“娘子,这边。”
胧月拽着吃糖葫芦不亦乐乎的小叔子,三人去那边小摊贩吃了三笼小笼包,转道出来时,看见斜对面正好有一家布庄。
“走,去买点碎布。”
胧月会刺绣,而且绣工极好,弄些碎布做绣帕,也能挣不少银子。
布庄叫“锦绣”,老板是个红衣少妇,三人进去后便有个小伙计上来招呼,胧月说明来意,小伙计便从角落里取了一些碎布出来。
“这位娘子,我店里平日有不少姑娘来要这些碎布做锈活,这些碎布安品次高低价格都有不同,您看……”
胧月粗粗看了眼,道:“这些总共多少?”
“二百一十文。”
“都要了。”
“好的小娘子,小的这就去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