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窗桕的暖阳被点点倾斜地尽情挥洒,斑驳的阴影下是层次分明渐变的绿意。
阎难寻两人迎着光走来,周围的所有色彩都不如他们此时脸上的笑容明媚灿烂。
“怎么这时过来了,可有得了阎伯母她允许?”
嘴角上扬,如久起身调侃了好友一句。
若晴小枝两人对着阎家兄妹福完礼,贴心地退下去给他们准备些吃食茶水。
阎难忧没有理会她的调笑,直直地盯着她的肚子与自己的比了比,诧异的开口说道,“九儿,这才几天没见,你的肚子怎么看着比我的还大了些?”
明明自己比她的月份还大了一个多月,怎么现在瞧着?
“该不会又是多胎吧?”
阎难寻闻言也不禁将视线放在她们俩的肚子上,来回地打量,嘿还别说,瞧着是九儿的大了些许。
这头胎四宝,再来一次多胎她的身子骨怎么受得住?
走上前几步,阎难寻有些急迫地说道,“九儿,可是真的如无忧所说的那般?”
笑着垂下眼帘,知道他们心底都是同样的担心,如久很是熟练地摆摆手宽慰道,“可能是我这个月猛增了饭量,吃的太多所以就长得快看着大了些。”
果真如此吗?
希望真是这样吧,阎难寻有些迟疑不定地看着她,许久才退后坐下。
“谨言他们近日可有书信回来?”
“上次还是大半个月前。”
朝廷的局势越发紧张,此时怕是最关键的时刻。未免她担心挂念如今祖父他们有什么消息连自己也给死死瞒着。
摸了摸小腹,只期望他们能一切顺遂吧,关于外面的情况她亦有所闻,虽然只是苏米的只言片语可也不难猜测。
百姓太过苦楚,还是早早尘埃落定,平复往昔的好。
三人闲聊了会儿打发了些许时间,孕妇易疲惫,到了点就犯困。
送走了阎难寻他们,如久回屋睡了个回笼觉。
待人有些昏沉地醒来,只觉得口干舌燥的厉害。
听见屋内茶盏轻嗑的声响,若晴小声地问道,“小姐可是醒了?”
“嗯,我睡了多久?”
“不久,大半个时辰。”
若晴走进屋内,先是上前为她推开窗户换换气,再走至她的身旁帮忙为她把衣摆下的纽扣系上。
“小姐,苏大哥他们回来了,我让他们俩先在花厅等着您呢。”
“哦?”总算是回来了,困顿的脑子因为这话瞬间清醒了大半。
略略梳洗了番,如久不再多逗留的领着若晴前往花厅。
“小姐。”
“都坐吧,情况怎么样,可有什么消息?”
苏米组织了下语言,将打探了解到的信息一一道来。
熬埙确实在三年前在峪阳关出现过,之后出了关便没了再有回来过的踪迹。
北荒虽有王室存在,可正真的权利却分在了六部的各个统帅,内部关系错综复杂,领地意识尤为看重。
但凡出现生面孔,就极易被发现,哪怕再小心,想在那里打探一个人的消息确是难上加难。
解下任务的赏金猎人,恰巧在北荒认识位六部中迦木的族人,靠着多年前救命之恩这层关系才算打探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这几年间北荒内部并没有出现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若说稀罕事倒是有件。
六部的熬族统帅流落在外多年,当初就传得沸沸扬扬的那只狼崽子竟然活下来不说,还自己找回来了。
让不少人大跌眼镜的同时,也带上了看好戏的心理,就熬统帅家的那只母老虎,不得再大闹出个新鲜事才怪。
果不其然,这场虎狼之争让吃瓜群众看了一场场精彩的大戏,真是每天都兴奋莫名,直到出了结果为止。
“确实说的是熬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