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它犹豫的瞬间,就听见“噗”的一声,一把军刀插在鬼妈的脑后,鬼妈嘴一松,趴在陈智肩膀上不动了。
陈智抬眼一看,拿刀的竟然是他爸。
他爸能站起来了,而且精神矍铄,眼神锐利,和那个中了风的酒蒙子简直判若两人。
“爸,你,你装疯啊?”陈智磕磕巴巴的说。
“我装疯,你才能活到今天”他爸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说。
陈智爸一脚踢开趴在陈智身上的鬼妈,说道:“这家伙冒充你妈二十多年了,我为了消除它的顾虑,保你这条小命儿,忍着胃疼喝了二十年的白酒,天天装疯打人,这东西还是不走,天天来养老院查探我是不是装疯,现在你找到了帮手,我们父子终于有救了。
陈智爸找条毛巾擦了擦手上的血迹,慢慢的跟陈智讲述这二十年发生的事情。
陈智的父亲是国家秘档内的高端科研人才,他们家里几代人都是遗传性的高智商,包括陈智的爷爷和几个叔叔。陈智的爷爷很厉害,他是国家科研部的主干力量,主攻精密仪器制造和科研开发。但他的爷爷更善于计算和掌控全局,他辅助经济调控部门挽救了数次东南亚的大型经济危机,为国家和社会做出了卓越贡献。
在几个儿子里,陈智的父亲最像陈智的爷爷,陈智的父亲非常善于精细计算和推算蝴蝶效应,能精确的推算一件事情在各种情况下变化了五年之后的事,错误的概率非常低,他曾经协助警方破了很多大型案件。
在陈智的父亲读硕士的那一年,认识了陈智的母亲,陈智的母亲是个非常普通的大学生,学的是幼儿教育,他们在一起恋爱结婚之后,被一起调到了现在的z市。
那时候国家非常重视z钢,他们一队科研分子被秘密分到那个青年锻造厂,研制一种新型金属,地下室大量的黄金库存就是那个时候配置的。
再后来,在陈智两岁那年,陈智的母亲因为意外事故在外地去世,陈智的父亲悲痛欲绝,但在他父亲准备去单位递交死亡证明的时候,那个死去的陈智母亲又回来了。
陈智的父亲是个聪明绝顶的人,他马上就知道这根本不是自己的老婆,是有人冒充的,而且这个冒充者非常诡异,绝对背后有严密的组织计划和不可告人的秘密。那时候陈智非常小,陈智的父亲在求助无门的情况下为了保护陈智,假装没有识破鬼妈,他自己要求掉到z钢本厂,做一名普通工人。
刚开始,地下研究所的领导是坚决不同意他父亲的申请的,但他父亲从那时候起天天买醉,酒后无德,到处撒野,后来就没人管他了。就这样,他父亲逃过了地下研究所的那一劫。
在他父亲装疯卖傻了多年之后,感觉这个鬼妈没有要走的意思,而且监视的更严密了,对她耍酒疯,她也置之不理。于是在陈智技校毕业那年,陈智爸装成中了风,搬进养老院,让鬼妈和陈智分开,保护陈智的安全。
听到这里,陈智眼圈红了。“爸,辛苦你了,喝了这么多年的酒,胃肠没少受罪吧?”陈智感动的说。
“嗨!等你有孩子就懂了,比起看着自己的孩子被生吞活剥,受这点苦不算什么。”陈智爸叹着气说,“胃疼只是一方面,因为喝酒,我后背皮肤反复的过敏,到了夏天就疼的受不了,以后慢慢治吧”
陈智流着眼泪点了点头,问:这些怪物是什么东西?”
“这些怪物叫摩驮罗,是传说中妖魔的一种,他们其实也是人类,在婴儿时期被人用药水烧去表皮皮肤,割断筋骨,套上外皮能够伪装成各种各样的人。他们原来都是女婴,在制作过程中大部分被烧伤后死亡,一小部分活下来,但没有智力只能战斗,非常少的几个能够有智力,冒充你妈的这个就是了。《聊斋》中的画皮就是形容这种妖怪。”他爸慢慢的说道。
“那我亲妈呢?她是什么样的人?是被这些怪物杀的吗?”陈智问道。
“你妈是死于一场意外事故,不是他们所为。你妈是个很单纯的人,非常的爱你,你小时候她天天抱着你到处走,唉!以后慢慢再说吧!”他爸有些沮丧,抬头看着他说:“你以前的人生就认倒霉吧!但你记住,你是我们陈家的儿子,有我们陈家优秀的基因,以后,你的人生就大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