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德国国内经常出现暴.乱、□□示威,儒生就该仓皇而又不失气节躲闪,神情惆怅望着这些示威者。
这部电影也涉及到民国元素,刘导手握成拳头,干咳一声。见迟子阁看向他,他眨眼睛,答应吧,他可以混进去看国际导演如何拍出大格局影片,讨教一下经验,最重要的是和他们搭上关系,看看等他们开机,能不能挖一两个人才过去。
迟子阁伸出手,副导绅士的和迟子阁握手。
“那啥,小迟,你回去收拾东西,”张巍支开迟子阁,刘导屁颠屁颠也回去收拾行李,张巍带副导到一个小房间,“我们正在录制节目,你看能不能让随组人员跟进去拍摄,我们只拍摄一个角落,绝不会曝光你们电影的内容。”
副导有些犹豫,又进来一个人,两人努力说服副导,副导沉思许久才答应只准拍摄一点点镜头。
张巍开门请副导到客厅坐,他手背在后面和老大击掌。
迟子阁出来,就看到剧组两个老大笑的特别奸险。当摄制组、郁冬青、刘导跟着他进组,很容易明白两人的心情为什么那么好。
儒生来之前被父亲剪掉辫子,来德国三年了,头发早已蓄长,所以他不用剃掉前面的头发。
迟子阁惊险地躲掉剃发噩梦,这段时间他跟郁冬青学习能日常用到的德语,可以和剧组里的人简单聊几句,句子一旦复杂,就需要郁冬青翻译。
邮轮的鸣笛声,从海上传来。
白色衬衫和海面上翱翔的海鸥一样纯白,深红色马甲像一滩血落在纯白上。
耳边响起人们慌张的尖叫声,响起贯穿耳膜的木仓/弹声。
海风吹散东方男子鬓角散发。
他依恋、不舍地望着东方,望着缓缓驶来的邮轮。
海鸥激昂地大叫,调转方向飞向海中央。
他唇角含着向往的笑容,泛白的指骨缓缓松开栏杆,身体缓缓下滑,仰倒在地上。
邮轮靠岸了,人影匆匆,不曾为任何人停留。
儒生的心情由始至终都是压抑的,他没有任何宣泄途径,每每到迸发出强烈的感情碰撞,都被无声的压下去。
儒字,已经诠释了他的一生,他只能忍受着。
导演兴奋地走上前,扶起迟子阁,搂着他的肩膀拍几下,情绪激昂的和周围的人说话。他生怕年轻人最后一刻绷不住,一股股复杂的情绪在死亡那一刻宣泄出来,那么这部电影失去了灵魂。
导演和迟子阁互加了联系方式,由于接下来还要拍摄其他场景的戏,他非常遗憾不能请迟子阁喝一杯:“你是一个可塑性非常强的演员,继续努力,小伙子,你还会有更大的突破。”
迟子阁道了一声谢,和剧组的人道别,他们这个摄制组乘车回到民宿。
这次回来,张巍看迟子阁的眼神变了,他搓了搓手,走到刘导面前,撞了撞刘导,哼唧说:“咋样啊,”他眼睛瞥向迟子阁,“靠关系进剧组,涨了不少见识吧。你们要不要继续留在节目组当跑腿的,说不定以后小迟还能遇到更大的机遇。”
小迟拍电影浪费不少时间,他们还有好多资料没查呢。刘导一想到这个剧组不仅提供吃住,还提供免费翻译,怎么可能不答应呢!
“再呆两个星期,我们真的要回国了。”刘导纠结地说。
“行啊!”张巍眯着眼睛看着他,再录两个星期,他们这一季录制结束,到时候他们一起回国,不过这件事暂时不告诉迟子阁、刘导。
刘导跟张巍显摆他的见闻,迟子阁揉了揉眉心,对着刘导重重地叹一口气,起身拿一本书,泡一壶花茶到后院。
他刚坐下,手机响了,是时染打来的。
铃声响了三遍,还在继续响,迟子阁按下接听键。
时染蹲在地上,不停地挠痒痒,打飞到身上的虫子。那边有人接通电话,她愣了几秒钟,一股浓浓的鼻音说:“我生吞一只蜈蚣,一条蚯蚓,喝了两口野犀牛洗过澡的泥水。”
她想强调自己比爷们还厉害,才不是恶毒、不能吃苦、靠睡男人上位的小三,不知道为什么听见电话那头的呼吸声,她眼睛发酸,滚烫的液体唰唰往下流。
“野外求生教练夸我呢。”她带着哭腔炫耀她获得队友、教练、拍摄组尊敬。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心想事成哦,我们都要福福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