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纯传》都杀青了,迟子阁却忙的脚不沾地,来回在各个剧组、高铁之间奔波。
“他虽然非常忙碌,但是总饰演一些小角色,纯粹浪费时间。”汪铭泽终于忍不住叨念,“你找机会和他提一句,趁着他还有商业价值,让他考虑一下签约娱乐公司。”
时染怂的一批,果断摇头。
“瞧着这点出息,男人都拿捏不住。”闻一北理了理酒红色西装衣襟,斜靠在车背上,一脸嫌弃。
“你倒是有出息了,今天被这个女艺人捆绑营销,明天被那个女艺人捆绑营销,有本事你吭声说不啊!”时染双手环胸,睥睨盯着他。
闻一北眸子一凛,又瘫倒靠在车背上,不屑地“切”了一声:“我这是假的,至少我勾勾手,她们自动送上门。你这是真的,天天撒娇卖萌、发嗲,也不见人家……”
他扫视时染小腹,都没有动静,整天纠结生女儿,还是生儿子,你倒是生啊!
时染被他轻蔑的眼神刺激的双眼发昏,竟然质疑她男人不行,她都没体验过春水.荡漾,也不知道她男人战斗力如何,闻一北知道个屁。
时染打开微信,义愤填膺说:“北北都做的肾虚了,”她撇头瞄了一眼闻一北的脸色,躲在角落里小声说,“他翘着二郎腿在这里嘚瑟呢,质疑你不行。”
闻一北无所谓摊摊手,笑的贼贱说:“你们俩谈大半年了吧,这都没和你睡,不是把你当备胎,骑驴找马,就是他不行。”
时染把手机塞进包里,脸对准车窗,闭上眼睛,就是不愿意搭理闻一北。
汪铭泽朝闻一北摇头,示意他少说两句。
他总感觉时染和迟子阁的相处方式有些怪,以前他还能说服自己每对情侣生活方式不一样,既然迟子阁默认和时染同居,就代表承认和时染情侣关系,他一度很欣慰,现在他开始重新审视两人的关系,如果实在闹心,干脆……分是不可能的,得好好打磨时染,让时染慢慢调.教迟子阁。
闻一北嬉皮笑脸凑上前:“你聪明的一批,会察觉不到我用激将法吗?你看你男人多好,进圈这么久,只和你传过绯闻,”见时染瞪了他一眼,他赶紧举手投降,“只让你亲亲抱抱,和我十五六岁一样一样的,特别纯情。”
时染挪动一下身体,盯着窗外看,眼尾余光却瞟向闻一北。闻一北心里暗笑,表面上替时染担忧,当知心大哥哥和时染说大道理:“前女友往往在男人一生中充当老师的作用,她们给前男友上了刻骨铭心的一课,抽身离去,这些男人在甜过、痛过之后,蜕变成好男人,成为其他女人的好丈夫。”
“你别吓唬她,”汪铭泽用杂志抵住闻一北的额头,让他滚一边,“你天天缠着他,体贴他,我估计人家习以为常,等哪天你抽身离去,他先是不习惯,然后反思,最后总结出自己哪里做的不好,当他迎来下一份感情,他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冷漠,一定会蜕变成一个好男人。”
闻一北“咳”了好几声,这哥们比自己狠,见时染脸僵硬,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他俩不会用力过猛了吧。
别到时候时染和迟子阁假分手,弄成真分手,真给别的女人调.教一个好丈夫。
时染越想越觉得自己就是传说中倒霉的前女友,辛辛苦苦养大的白菜,最后不得不拱手让给另一个女人。
但不让迟子阁痛一下,不让迟子阁清楚的认识到他忄生/冷淡,不举她、抱她、亲她、哄她,迟早有一天两人对彼此心生不满。
时染陷入两难,让他痛一下,还是维持原样,如果他痛过之后,不回头怎么办。
说到底时染还是自卑,害怕她闹过之后,迟子阁抽身离去,头都不回。
汪铭泽、闻一北的视线交汇,高傲的她,怎么越来越不自信,御姐气质瞬间消失,变得越来越卑微,不会适得其反吧。
两人看的心惊胆战,这时保姆车到了红毯现场,时染打起精神,优雅而大方下车,朝媒体记者微笑。
闻一北顺了顺胸口窝,含笑下车,时染挽着闻一北,两人走几步停一会儿,留下充足的时间让媒体记者拍照。
隔着两堆人,时染无意间瞥到迟子阁,她脸上的笑容僵硬几秒,很快面向镜头得体的微笑。
闻一北被迟子阁吓得不轻,昨天时染提起迟子阁在国内拍戏,今天迟子阁就出现在国外。看时染的样子,也不知道迟子阁会出现。
“别往那边挤,那边全是导演、编剧、制片人。”闻一北侧头,嘴角含笑提醒道,“红毯走完,你再找机会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今天她穿的是暗红色渐变礼服,腰线往上的位置是旗袍样式,下面是蓬松的纱裙摆,黑色和暗红色交替渐变,端庄里,流露出一丝妩媚。
如果她往那边凑,国内媒体不知道怎么揣测她,大概她想要被潜规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