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想到什么,慕容琛脸色更是古怪,“你意思是劝我少和北央来往是吗?”
“额...”
“然后好让你小子趁虚而入?”
秦勉:“......殿下误会了,我绝无此意。”
慕容琛这才笑了拍了拍秦勉的肩膀,“无妨,佳人自不该困顿在这小小的安国公府之内。”
知道慕容琛没将自己的话听进去,秦勉也就不再多说。他算是和慕容琛一起长大,自不希望他惹了麻烦人家,又想到自己妹妹那样的人也喜欢这北三姑娘,心中叹气,盼着这姑娘是个好的。
秦晚就不如自己哥哥想的那么多。她是真喜欢北央,拉着北央说了好些的话,最后还是秦勉上来说病人需要多休息。
秦晚这才恋恋不舍的和北央告别,同样恋恋不舍的还有慕容琛。秦晚好歹见北央还方便些,他就难了,这回走之后,还不知道下回什么时候能看到。
人一走,千羽楼又安静下来。
北央起身,从窗户处看着秦晚身影渐行渐远,不知是不是错觉,只从那背影都能看出恣意。
“嘉儿你说,是不是只有身份够贵重,才能活的自在。”
“自然是了,不然这人为什么都奔着权势去。奴婢想着,姑娘若是生在秦姑娘那样的人家,也不用这般辛苦装病。装病还得应付些心怀鬼胎的人。”
谁是心怀鬼胎的人,不言而喻。
北央不愿入宫,却又想到不入宫,自己也是要嫁人。何人算了良人,又是何等人家才能让她也这般自在了。
晚风渐起,暮色渐浓,隐约看到孙氏朝这边走来,北央关了窗。心中叹气,为了爹娘,她定不能入宫,也是为了爹娘,日后婚配定要找个好人家。
曾经在不忘庙之中的世外生活,终究是成了往事,只留回忆。
涵仪苑内,北蓉刚走,夏嬷嬷见老太太有些疲乏,便上前给老太太揉了揉肩膀。
“再过六天就是三丫头的及笄礼了,都准备妥当了?”
“早准备好了。只是三姑娘的身子,那般虚弱,及笄之礼上不知道能不能撑得住。奴婢今儿仔细瞧了几眼,那脸色苍白的...”
“你怎么看?”
夏嬷嬷一顿,说的谨慎,“老太太问的可是入宫之事?”
“嗯。”
“其实三姑娘年幼,倒是大姑娘更合适些。大姑娘也一向稳妥,若三姑娘这病一直不好,让大姑娘去参加选秀也无不可。”
老太太躺在软塌上,身子放松了些,没再说什么。当年北倾入宫,圣上是如何,她记得清楚。北央那样的面容入宫,必然盛荣,却偏偏出了事。
也不知是不是因祸得福,竟得了五皇子垂青。五皇子母妃德妃贤淑,母家更是掌京中兵权。若北央能嫁入这样的人家,不入宫倒也罢了。
只是想嫁与皇子为正妻,却是太难了些,真想嫁了皇子,充其量也就是个侧妃。
至于北月...也可,皮子却终究差了北央一些。北蓉就那么个性子,就更算了。
京中无秘密,五皇子慕容琛特地去了安国公府看望其幺女的事儿很快就在京中传遍了。知道这事儿的慕容连还特地从清原书院去找了慕容琛。
“你们烦不烦,这个问,那个问。”
“五哥这么些年从未对哪个女子上心,弟弟我自然是要问问的。”
练武场慕容琛正操练着刀法,闻言也不停,回话的声音却大了些,“你都说了我从未对女子上心,那还能为了什么,我看上人家了就这么简单!”
慕容连笑了笑,转身去选了兵器,切磋之时,刀柄击中慕容琛手腕,痛的慕容琛虎口发麻。
“好小子,你去书院到底是念书还是练武了!我都打不过你了。”
慕容连反手将刀一抛,刀身稳稳的插在了兵器架子上,入木三分。他理了理袖袍,笑了笑,“五哥,此女不适合你,你还是歇了这心思。”
“去你的!我就不歇。”这话他都听秦勉说过了,不就是那点门第的破事儿吗?有什么。母妃都没说什么,只说多让他看看姑娘性子。
这群小子倒操什么闲心。
慕容连摸摸鼻子,也没再劝什么就走了。
转眼迎来北央的及笄之礼,五月初十。
也同样是这天,一道消息让北央欣喜若狂,更让其他人惊愕之余,更添别样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