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琛:“......”
北央还未上前,北月轻轻推了北蓉,身量恰好挡住秦晚视线。北央便这般浑然不知上前,其他人看清裙上之色面色变了变,只捂嘴含笑并不出声提醒。
见北月正好低头理着裙摆,更是促狭挡住北月北蓉秦晚三人。
这般,北央便到了众人之前领了自己作的那诗。
见众人除却没看这边的顾炎都是一愣,以为是惊讶于自己这样姿容竟然这般愚钝,羞赧之中更是侧了身子。这下本还以为是裙子绣花的公子们,面色更为奇怪。
屋内瞬间的安静让顾炎转头看了看,看到北央裙上那一抹红,暗了眸色。更看五皇子似盯着人家面容,站的位置也根本注意不到裙摆处的异常。旁人更是碍于慕容琛不敢出声。
女子处,幸灾乐祸者居多。
顾炎心中微叹,出声提醒不妥,手边也无披风,只好解了外袍上前替其披上。动作之间更是挡住了男子们的视线,“女子该记清楚自己月事之期。”
声音清冷,北央被说的酒意褪去了一大半。慕容琛也被这句话说的回了神,而此刻佳人已披上了旁人的外袍。
这时女子之中才有人道:“北央妹妹,你裙子上似有血。”
顾炎顺势道了一句有事告辞便转眼不见踪影。
而北央面色红的如煮熟的虾子忙退回了女子之中,扯了秦晚小跑去了兰香阁。
秦晚有些醉意还迷糊着,“怎么了这是?怎么顾大哥给你披了衣裳就走了?他刚说了什么?我没听清。”
“你快看看我裙摆上是不是有血。”
一听这话秦晚也一激灵,忙翻了北央裙摆。见其却有红色,捻到手中却是胭脂。两人看了对视一眼又去看北央坐的椅子。
椅子上却是干净的。
北央心中知道是谁,秦晚第一反应就以为是刘心蕊干的,当即就想去找了刘心蕊算账,却被北央拉住。
“晚姐姐算了...”
“怎么能算了!除了刘心蕊谁还这么恶毒了,现在不当着众人面儿说了,他们还真当着是你月事,岂不是要被当做谈资不知说到什么时候。”
“她是宰相之女...”
只这一句,秦晚没再多说。亲自用了秦府的马车送了北央回府,轿子上更是和北央换了衣裳。那顾炎的外袍也被秦晚取走。
“你不用害怕,这事儿我肯定要替你讨个公道,这外袍我也会替你还给顾大哥。我与那帮子都熟悉的很,定会一一叮嘱到了不会让他们乱说。便是我不叮嘱了,他们碍着五殿下也不敢多嘴的。”
北央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一副羞煞不愿提及的模样。
而鸿宾楼当日在场的公子,也被慕容琛三令五申的不许再提此事。都是君子,才能相交一处,自不会乱说。
慕容连因有事走的早了,并不知此事。晚间听长夏禀报,道了一句:“北三姑娘年幼,不过刚刚及笄,便是闹了这个笑话也无妨。时人并不拘此小节,女子多嫁也不受人诟病,小事罢了。”
“倒是我那五哥,这么个护着佳人的好机会便宜了顾炎那小子,怕是毁的肠子都青了。”
慕容琛悔不悔倒是不知,顾炎却是悔了。悔自己不该替其披什么外袍,直接喊了秦晚就是。又想到此女城府之深,似不该记不得这月事之期。
想不通为何如此,便一并归算到了是北央故意为之,想博人眼球的举动。毕竟此事要说道,也不能说道什么。
而秦晚因了这事儿,当天傍晚还特地去了宰相府找了刘心蕊,去的时候满脸怒气,回的时候满脸古怪。
夜里,千羽楼。
“姑娘当着是谁捉弄?”
“还能是谁,自然是我那两位好姐姐。”北央刚沐浴完,头发还滴着水。嘉儿用着帕子替其绞着头发,不解道:“北家姑娘是一体,姑娘丢了人,对她二位有何好处?”
“呵。”北央冷笑,她当时第一反应也是刘心蕊,后想到北月北蓉小动作,心中便了然。“有些人便是这样,只要你不好,她便舒坦。何尝管了那么多,何况此事只能算是笑柄,说了其他也是不能。”
“姑娘打算如何?算了?”
北央看着窗外枣树枝叶渐绿,将探进屋内的一片叶子折了,轻声道:“你姑娘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么。”
嘉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