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我晓得,你不用解释。只自此以后,你不管什么实话实话就是。”秦晚打断北央,也不绞着帕子了,伸手戳了戳北央的脑门子,“我哥还说你肯定不承认,这下我哥输了,我可又赢了彩头。”
没想到秦晚和秦勉也说了这事儿,这下北央是真有些不好意思,“晚姐姐怎么什么都和别人说啊。”
“那可不是别人,那是我哥。”说完又凑近北央,秦晚促狭道:“你害羞什么,你说你不喜欢五殿下的那样儿的黑脸,那意思是不是就喜欢我哥那样儿的小白脸。”
“什么呀,没这般的事,绝对没有。”
北央连忙否认的样子让秦晚笑的开怀,带着说话的声音都大了,“我就逗逗你,你怕什么。你若当了我嫂子,那我可真欢喜。”
“晚姐姐你也是,下午还说你哥哥不是小白脸,这会儿又在我跟前说这些。”
“外人面前自然护着,你嘛,不算外人。”
北央被逗笑,刚想说话,听得脚步声回头看了看。只刘心蕊从矮树之后走过来,后头并未跟了其他人。北央蹙眉,怨自己刚才和秦晚说的太过入神,都没听到周围动静。
也不知道这刘心蕊听了多少,若都听了去,别又生了什么是非。
刘心蕊并未上前,只喊了二人,“前头五殿下撺掇又要玩了投壶,说是要继续你们上回没分出输赢的赌局。”
话已带到,刘心蕊也没等了二人回应就转身走了。
秦晚很是兴奋,起身就欲去找慕容琛。
北央没动,摇摇头开口道:“五皇子这般,我该离他远些,好避嫌。晚姐姐你去吧,我有些累了,我去前头和我娘亲说声,就先回了。”
秦晚没拦着,只叮嘱北央让其在家好好玩玩蹴鞠,待后头五殿下的蹴鞠赛事办起,姑娘之间也比一场。北央应了,和孙氏说过之后,让下人先送了她回去。
安国公府的两辆马车停在宰相府后门的巷子里,回去还得行过宰相府的大门。北央一个人坐在马车内,安静之余又觉轻松了很多。
应付了那么多人,着实也累了。
马车刚行到宰相府大门处,突然一阵距离晃动伴随马蹄嘶鸣。北央掀了帘子,见着顾炎翻身下马,形色匆匆,想必是太急,才会冲撞了。
这位顾三爷对自己的避之不及北央还记得,是以并没多看,放下帘子吩咐车夫继续走。
倒是顾炎,从前头走到马车轩窗处,开口之间还有尚未平复的喘息:“在下赶路有些急,若有惊扰,还请阁下见谅。”
“顾公子不必客气,宴席刚开不久,公子现在去倒也不晚。”
听到是北央声音,顾炎回了句客气之语便转身去拉自己的马。给马车让了路,才将马儿缰绳交给门前小厮。
进门之前,顾炎又回头看了一眼渐行渐远的马车,笑自己记性够好,一下子就听出那是北三姑娘的声音。又道那般甜糯娇嗲之声,让人印象深些也再正常不过。
回到千羽楼沐浴洗去一身黏腻,北央坐在床前漫不经心拿着帕子绞着头发。今日这场寿宴,自己不像个参宴的客人,倒更像个玩意儿被人瞧着。
除却何家老太太那副对自己不辨真假的欢喜,便是其他各府长辈,眼神言语也多是对自己的挑拣。
诚然安国公府落魄,但若自己家里头门风正,自有傲骨,哪会被京中贵妇们这般对待。
自己父亲是从来不管内宅,老太爷就更不怎么在府中花心思。北央心中长叹,前头还有老太太和何氏挡着,家风如何能正。
爹爹如今成了独子,分家就更不可能...
想得入神,忽听得窗外轻微声响。北央转头,嘉儿已打开了窗户,探头左右瞧了瞧,一脸怪异地从树枝上取了一封信递给北央。
“姑娘,这上头写着北三姑娘亲启。”
拆了信封,取出其中信件,只见上头写着:今日因事务缠身,错失寿宴。明日戌时三刻,约姑娘观星楼一聚。
北央面无表情的直接将信封烧了,这送信之人是谁,不言而喻。不过慕容连约自己见面是为了什么,倒也真会挑地方。
那么多酒楼食肆不选,挑个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