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所尊崇的孔圣人的学生曾子都能为了其妻的一句承诺,为儿子杀猪,谢迁他可没必要为哄骗他这么大一人说假话吧。
对谢迁的这个承诺,谢至拱手回道:“爹的一些话让儿子受益匪浅,儿子还想着,若练习书法,目标又在哪里,这下儿子明白了,爹及早歇着吧,儿子告退了。”
直到谢至从房间中退出去,谢迁还在发蒙之中。
这竖子竟也能听进这些了?
谢至从谢迁的书房出来后,又练了半个时辰的字才去睡觉。
朱厚照自谢至出宫之后,便跑去了坤宁宫。
一进门,便委屈巴巴的扑在张皇后的怀中,伸着自己的左手道:“母后,那王师傅今日又打了儿臣手心!”
张皇后心疼的想要抚摸一下朱厚照的手,还未靠近,朱厚照便如杀猪一般叫喊了起来。
张皇后嗔怪,道:“你这孩子,娘还没碰到!”
朱厚照尴尬了一下,即可恢复了原样,道:“哦,还没碰到啊,那母妃你碰,你碰儿臣保证不叫了。”
朱厚照装模作样的,张皇后也罢了再动朱厚照的心思,问道:“可有上药啊?”
朱厚照回道:“上过了,刘伴伴帮着上的。”
张皇后接着又问道:“谢家小子今日表现如何?也被王先生打了?”
朱厚照说到这里更委屈了。
他找伴读,是为显他的优秀的,可不是给自己找对手的。
“谢至那小子,哼!”
张皇后惊疑,担忧问道:“怎么,那小子敢欺负你?照儿啊,谢家那小子若真敢欺负你,便禀告王师傅,若实在不行的话,就告知你父皇,让你父皇下旨让谢卿家去收拾他。”
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朱厚照从张皇后怀中起身,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道:“那倒没有,借他十个胆子也绝不敢动儿臣分毫的,母后,不如重新再给儿臣找个师傅吧?”
朱厚照满脸的乞求,张皇后差点就动心,半晌终于道:“你这孩子,王先生哪里不好了,先生还岂有说换就换的!”
“参加陛下!”
张皇后与朱厚照正说着话,听闻外面宫人的声音之后,双双起身,在弘治皇帝走进之后,先后行礼。
弘治皇帝坐在张皇后坐过之处,笑呵呵的道:“来,坐,皇后!”
待张皇后坐下之后,弘治皇帝便一本正经的朝着一旁的朱厚照,问道:“今日所学课业可温习好了?”
弘治皇帝虽说宠着朱厚照,但也不会在课业之上为他放水的。
朱厚照扯起一道笑容,乖巧中带着几分讨好的道:“儿臣这便回去温习,父皇,要不给儿臣换个师傅?若换师傅的话,儿臣一定头悬梁锥刺股,用功读书”
弘治皇帝脸色越发的沉下。
朱厚照见自己老爹如此,话还没说完,便拱手道:“父皇,儿臣突然想起,王师傅所留课业还未完成,儿臣告退了。”
朱厚照风一般的跑了之后,张皇后才道:“今日照儿又被王德辉打了手心。”
弘治皇帝早就见怪不怪了,有些愁云,道:“照儿天赋秉异,却唯独对读书不上心,满朝之中敢如此管束储君的没几人,也还真就得王德辉如此之人才是,那王德辉固执起来,朕的面子都可不给,如此之人管着倒也正为正合适,若非照儿乃嫡子,身皆祖宗江山,朕倒是希望他一生无忧,做个逍遥王爷的。”
弘治皇帝再宠爱朱厚照,为了大明的江山也得找个严厉的师傅管着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