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衿清楚的听到自己咽口水的声音,一挥手,随行的晓葵就匆忙退了出去。
等着养心殿的门合上后,晓葵才敢抬起头来,长舒一口气,不住的摇头,“太可怕了。”
“有什么可怕的?吓的你魂不守舍的。”徐德仁瞧她这没出息的样子,忍不住啐了一口。
二人都是在皇上身边伺候的,关系倒是挺好,因此晓葵并没有生气,反而四处看了眼,凑近他,悄声道:“是麟后,我刚刚不小心瞧他一眼,这心就跳个不停,吓的我连忙低头,这到现在还手脚冰凉呢!”
话虽是这么说,她脑子里浮现出自己刚刚看到的画面,耳朵却是一热。不得不说,夏盛卿往日里的样貌就够冠绝天下,再刻意摆出那样的姿态,怎么都叫人移不开眼,天晓得她花了多大的力气。
这麟后可是皇上的男人,要是她盯着目不转睛,回头她这双眼睛也别想要了。想到这儿,她还忍不住心有余悸。
“你要死啦,竟敢在背后编排麟后,不该看的不能看,不该说的别说,懂吗?”徐德仁到底是大内总管,这会儿听到她这话,同样是心惊胆战,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连忙压低声音教训她。
“是,奴婢明白。”晓葵知道他这是为自己好,才会提点自己,并不恼怒,脆生生的应了下来。
这殿外二人辩驳,殿内却是一室旖旎,许是被察科尔的事情刺激到了,夏盛卿分外卖力,夏子衿沉浸在一波又一波的春水里,几不知身在何处。
等夏子衿喊的嗓子哑了才被放过,夏盛卿用被子将她盖的严严实实,这才叫徐德仁进来。
徐德仁这样的事情瞧得多了,到底是比馨儿镇定,全程都低着头,规矩的很,依着夏盛卿的吩咐去准备热水。瞧着他退下去,夏盛卿重新看向夏子衿,先前眸子里的冷意瞬间柔和下来,只余温情。
他对夏子衿向来是没办法的。像她前世吃了那么多的苦,这一世虽然安稳下来,可到底也是颠沛流离多日才得了今日的安稳,他就忍不住更加心疼。
夏子衿这会儿疲惫的紧,小太监将水都打好了她还没有醒来,反而依旧沉沉睡着。
夏盛卿喊了几声都不见她醒过来,只能摇头轻笑,自个儿先去沐浴更衣了。
直到半夜,夏子衿才清醒过来,望向夏盛卿,见他已经换了衣裳,再想起今儿下午两个人的疯狂,脸皮发烫,越发觉得没脸见人了。倒是夏盛卿一脸的满足。
见她将头埋在自己怀里,夏盛卿哑然失笑,“子衿,你身子可有什么不适?”
夏子衿身子虚弱,他闹完后才想起这回事,后悔的不行,只是这事他也不好找太医来看,只能眼巴巴的等她醒过来询问。见他一脸紧张,夏子衿暗自觉得好笑,有心捉弄他,故意板下脸,“你还好意思问?”
“我先前求饶你都不应,又哪里会管我的死活,只顾着自己快活了。”夏子衿转过身子,装作生气的样子。
谁晓得她只是闹着玩,夏盛卿却是慌了,忙抱住她,一个劲儿的道歉,“子衿,是为夫不对,为夫不该不顾及你的身子,你有哪里不适,快告诉为夫。”
夏子衿心底淌过一阵阵暖流,看向他,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盛卿,我只是与你闹着玩罢了,我身子没什么不适,你不用担心。”
见她笑看着自己,夏盛卿不由愣住,又问了几遍,确定她当真只是逗自己玩,这才舒了口气。
“可要梳洗一番?”夏盛卿无奈的摇头,唇瓣贴在她耳边询问。
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耳边,夏子衿忍不住红了脖颈,默不作声的点头。
虽是半夜,可她想要沐浴也是可以的,很快徐德仁就吩咐人拎了热水进来。夏子衿被他折腾了一下午,虽说身子没感到什么不适,但多少有些酸痛,索性撒娇让他抱着自己放进浴桶里。
温热的水流漫过她的肌肤,让的夏子衿忍不住呻吟出声,面容满足。夏盛卿站在她身后,替她捏着肩膀,她竟是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见她这样贪睡,夏盛卿忍不住摇头笑起来,眉宇间有一抹掩藏不住的担忧。
梁国的手伸的这样长,只怕不单单是试探了,恐怕还在酝酿更大的阴谋,只怕要不了多久,两国就要起战事了。
夏盛卿舔了舔唇角,眼底露出一抹狠辣的表情来,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加重了,夏子衿猝然痛醒,忍不住叫了一声。夏盛卿这才回过神,就看到她白嫩的肌肤上鲜红的手指印。
“子衿,对不起,为夫……”夏盛卿忙道歉,眼底全是歉疚。
“盛卿,这只是小事,你不用道歉。”夏子衿微微一笑,见他依旧满眼担心,张开双臂,环住他的脖颈,“水凉了,你抱我起来。”
夏盛卿见他向自己撒娇,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伸出手指刮了下她的鼻尖,托着她的后背将她整个人抱起来,另一只手拉过一毛的毛巾卷在她身上,抱着她到床榻上躺下。
而另一边,纳乌尔一直在宫门口等着自家哥哥,见到察科尔出来,连忙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