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月一下子止住口中抱怨的话。
半晌,才轻哼一声,“别以为你说好听话,我就会这么快原谅你。”
要是不让他印象深刻点,以后在床上更不管不顾了。
“好,晚一点原谅我。”
荣与期背着她,温柔至极,“我慢慢走,你睡吧。”
他又把手往上托了托,提醒自己明天交待管家在花园里安排一辆接驳车。
路明月打个哈欠,圈住他脖子,果真安心地趴在他宽阔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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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路明月竟睡到自然醒。
她一惊,赶忙要找手机,她明明调了八点的闹钟。
“别担心,才九点多。江晓和王梁已经去准备了,你稍微晚一点没事。”
荣与期的声音及时响起。
路明月看一眼匆忙从洗手间出来下巴上还沾着一点泡沫的他,心下稍稍松一口气。
酒展十点开始,她动作快点,不会晚很多。
等吃完早餐坐上车,荣与期头往她这边歪了歪,“今天擦香水了?”
“没有啊。”路明月闻闻自己胳膊又闻闻衣服,没感觉有任何气味。
她平常很少用香水,尤其今天还要参展,为了方便客人更好地品尝酒的味道,她更不可能擦香水。
荣与期顺势搂她靠在自己身上,在她耳廓上亲一下,“我怎么觉得香香的。”
路明月抬头看一眼前面的司机,瞪他一眼,往边上挪了挪。
荣与期按下前后座隔板,重新把她捞回怀里,又在她脖子上闻了闻。
路明月随口道,“要不就是洗发水的味道?”
“不是。”
不敢亲花她的妆,他忍不住又亲亲她的耳垂,往下吻她后颈。
路明月脖子一缩,“好痒!”
晲他一眼,压低声音,“你是狗吗?这也闻闻那也舔舔。”
荣与期也不生气,索性肆无忌惮地把她抱坐在自己怀里。
猝不及防,路明月惊叫一声,已经被他放置在腿上,气得想挠他脸,看看不舍得,退而求其次一把掐在他腰上。
下手不轻,他果然闷哼一声,却把她抱得更紧,在她颈肩央求,“我就抱抱。”
他一用这种语气,她就没辙,紧张的身体果然松懈下来。
他早知这一点,每次用起这招来都屡试不爽,得寸进尺地在她耳边问了一句关于昨夜的悄悄话。
她一怔,脸上羞窘得不行,竟然在行驶的车上问这种问题,伸手又想掐他,掐完了还是在他追问下面红耳赤抱住他脖子低声答了一句。
他低低地笑,手掌在她背后轻轻抚弄,似在安抚她的羞涩,又似在鼓励她的坦诚。
……
两人一路腻歪着,说着各种情人间的私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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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分钟后,车子在国展门前停下。
荣与期这才松开她,理理她的衣服和头发,温声道,“下午早点过来陪你好不好?”
路明月发现他和别人说话言简意赅,更不可能会带着这种询问的味道,但和她说话时经常语气放软,声音微微的懒,让她感受到自己于他是特别的存在。
每每听到他这样说话,她心里就酥麻得不行,他要求什么她都会依,就好比昨晚,他就是这样不断央求她,她才任他一次又一次地……
事实上,他昨晚的表现确实很“天才”,绝对是表里如一,中看又中用。
想到这,她脸上一阵发烫,抿抿嘴,“好的呀。”
不敢看他,推门下车。
他果然满意地笑了,拉住她,怜惜地亲亲她头顶,低声说:“宝贝,昨晚的酒是我这辈子喝过最好的。”
和她合二为一的那一刻,没人知道他有多快活,从此她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生命像是有了更重要的意义。
她成了他的唯一,他为此而癫狂。
路明月一怔,回头看他,竟一下子知道他的意思,眼眶有点发热。
心里又有点想笑,和她的酒有什么关系,他昨晚的所作所为明明像是喝了三瓶烈酒,疯狂、无所顾忌。
而她在他面前会耍小性子,会唠叨,会不讲理,会展现别人从未见过的小女生的那一面……所有的这些不过是因为他的纵容和喜欢。
被自己喜欢的人这样爱着,她多么幸运!
她嘴角弯起,大步向前,却已经开始想着下午的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