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玄整颗心都被萌化了,傻笑着来到墙角蹲下,倾身凑过去打算把狐九抱起来,结果手背上被狠挠了一爪子……
没办法,虽然伤口很痛,但洛清玄当真是一丝丝恼意都生不起来!
意料之中的,洛清玄被挠得遍体鳞伤,软的硬的好说歹说,总算赶在被毁容前将狐九安抚住了。
瞥见狐九一对毛茸茸的小爪子捧着丹药吃得撒欢,洛清玄只得守在一旁默默运功疗伤。
唉,太难了!
现在的狐九除了本能反应,其实干净得就像一张白纸。
当他把之前对洛清玄的敌意消除以后,发现这个自称是他大师兄的人很是顺眼,那时候的他还不懂得什么是美什么是丑,他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位大师兄的脸看上去很是亲近暖心。
最重要的一点,大师兄给了他许多好吃的糖丸。
时光荏苒,五年很快就过去了。
苏木依旧还在闭关,这五年里当真是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十三岁的狐九已褪去青涩,长成了人人惊艳的翩翩美少年,只不过这五年来,狐九除了偶尔会同任劳任怨的七师兄闲聊几句外,与其余六位师兄之间很是疏离。
不是他疏远六位师兄,而是师兄们刻意避开他,平日里碰见狐九,十分敷衍的打个招呼就匆匆离开了,久而久之,狐九也就习惯了,自动理解成师兄们讨厌他,故而不愿意搭理他。
或许正因为这样,他和大师兄洛清玄走得越来越近,通常洛清玄去哪儿他就跟到哪儿,就好像一条小尾巴。
就连他现在使用的那些法术都是洛清玄手把手亲自教授,可见师兄弟关系是极好的。
两人同进同出相处五年,于他而言,洛清玄如兄如父,他原本以为他们之间就是这种关系,直到某天夜里他吃得太撑翻来覆去睡不着,就偷偷跑去后山爬树乘凉,正当他昏昏欲睡之际,二师兄杨晗踉踉跄跄地搂着一位外门女弟子缓步来到树底下幽会。
狐九年纪尚小,不过丹符宗外门每年都有男弟子同女子成婚生子,所以,即便郎情妾意他不懂,但男女有别这一点他还是知道的。
“师妹如此娇媚可人,让师兄吃一口如何?”
“哎呀,死相,讨厌~”
树下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动手动脚之余还说了不少打情骂俏的荤话,隐隐散发着浓烈的酒气。
此情此景,狐九羞得面红耳赤。
他并非有意窥视偷听,可如果出言提醒那两人,只会更加尴尬,可留在这里继续听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
就在狐九为难之际,树下那俩人却话题一转,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了起来。
那名外门女弟子原本媚眼如丝地依偎在杨晗怀里,不知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她突然掩唇一笑,挤眉弄眼地道:“杨师兄,今晨我按例去寒潭清洗药草,却无意间撞见君嫣然师姐在向洛清玄师兄表白,要知道,君嫣然师姐可是公认的丹符宗第一美人儿,结果……,你猜怎么着?”
“呵,还能怎么着……”杨晗神情不屑地撇撇嘴,随即低头轻咬了女弟子娇艳欲滴的唇瓣一口,这才慢条斯理地继续道:“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到,君嫣然必定摇摇欲坠伤心欲绝,梨花带雨掩面~离~去~,可对?”
这话里不乏幸灾乐祸看戏的意味,只因杨晗之前向君嫣然表达过爱慕之意,结果却被婉拒了,要说半点儿不记恨那是假的。
“呀!”女弟子一脸惊奇,伸出如玉双臂搂紧杨晗的脖子,眨巴着春色荡漾的双眸微微仰起脸来,很是不解地问:“神了,你怎么知道?莫不是……你也躲在一旁偷看??”
杨晗修长的指尖轻轻挑弄着女弟子的秀发,闻言突然神情厌恶地朝地上狠啐了一口,语气愤恨地道:“洛清玄那厮心狠手辣,又仗着有师尊撑腰,对我们师兄弟几个是动则打骂处罚,半点不顾同门之谊,我们辛辛苦苦炼制出来的丹药自己还没享用,就被他全部拿去给狐九吃了!!”
“可是,他心肠不好跟君嫣然被拒绝有什么干系?”女弟子蹙了蹙眉,大为疑惑。
“当然有干系!”杨晗又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表情古怪地继续道:“咱们几个亲传弟子当中,除了蠢钝如猪的秦羽,谁不知道洛清玄那厮有断袖之癖,他会接受君嫣然才有鬼!”
原本一直藏在树上假装透明人的狐九身形陡然一僵,眼底蹿起腾腾怒火……
他不明白,大师兄明明那么好的一个人,二师兄怎么能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恶言中伤大师兄???
就算是喝醉了酒也不成,总之,就是太过分了!
狐九强忍住跳下去质问的冲动,想听一听杨晗接下来还会说些什么醉话。
女弟子闻言也不以为意,只当杨晗是因妒生恨,随口回道:“洛清玄师兄是断袖?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一阵夜风拂过,杨晗方才的醉意似乎清醒了不少。
女弟子听了顿觉好奇,忙不迭追问:“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杨晗微微抬手,轻轻抚摸着女弟子的脸颊,而后手掌一边缓缓下移,一边冷笑着回答:“洛清玄跟狐九那只骚狐狸的龌龊事明眼人都心照不宣,只可惜……”
女弟子正听得津津有味,见杨晗突然话说一半藏一半,心底有些不悦:“可惜什么?”
杨晗凑近女弟子的耳畔柔声低语:“只可惜……你听不了该听的!”
‘咔嚓’一声骨骼脆响,女弟子根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生生扭断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