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什么都不知道,忍受不了独自发情,每月打抑制剂的生活,所以只能选择离婚。
哪怕他还爱着这个看似冷漠,实则柔情的Alpha。
离婚后知道Alpha做的一切,心里的滋味仿佛被极酸的物质从头腐蚀到尾,连一根头发都没有剩下。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有一种无力感,还有些亏欠和自责。
滚烫的泪珠滴到黑色钢笔字上,晕染得模糊不清。
扶九笑了笑,用手背抹了抹眼泪,才满目柔情的走到卫良煊面前,声音还有些哽咽,“先生,我有些想你。”
如果你也有记忆该多好,我就可以质问你,质问你为什么要为我做那么多,为什么我想要什么,你都会拼了命的给我。
甚至为了改革一个法案,跟所有权势家族抗衡。
卫良煊签字的手一顿,转头看到扶九眼眶红红的,皱起了眉,“怎么了?”
“难受。”
扶九重生一来,就没在卫良煊面前隐藏过情绪,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生气了就说给他听。
反正他不会放任自己生气。
“你要建研究院吗?”
“嗯。”卫良煊不明白他怎么就哭了,但有些明白那些成婚了的Alpha,总是以Omega为由请假了。
他也想。
想把哭泣的Omega,欺负到哭的更厉害。
“先生打算建在哪里?”
“后花园。”
“……”
扶九从窗户望出去,别墅后面是一片果树,实在不能叫做花园。
“可是先生,那些果树怎么办呢?我还想吃果子。”
卫良煊严肃地看他一眼,音色沉沉,“吃果子重要,还是建研究所重要?”
“这个啊……”扶九走近他,身上独属于Omega的气息扑面而来,卫良煊骤然瞳孔放大,扶九轻柔的声音包裹住他。
“先生最重要。”
“在我心里,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够比得上先生,我那天说错了,虽然研究腺体是我喜欢的工作,如果先生不同意的话,我还是会选择听你的。”
卫良煊甚至觉得扶九变了个人,“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还是又有人欺负你了?”
他说了个“又”,扶九没注意,忘记了他经常跟sweetheart.N说他被人欺负的事了。
“没有啊,我现在可是卫家的夫人,除了卫先生,谁敢欺负我啊。”
“……我没有欺负你。”卫良煊答得十分僵硬,不明白扶九刚才还在哭,怎么突然,变得黏腻腻的。
“你明明就有欺负我。”扶九控诉地说道,“跟你讨个晚安吻都讨不到。”
“……”
扶九说完,有些后知后觉的羞赧,不过他装作镇定的样子,自然的转移了刚才的话题,“先生,我发情期快到了。”
说完是一阵令人窒息的静谧,扶九脸红的滴血,想转身逃掉。
他怎么说这个了!更让人不好意思了啊!
在卫良煊沉沉的目光下,扶九呼吸乱了,脸红到了脖颈,靠在黑檀木的书桌上,纤细的手指扣住桌面,用力到细润的指尖有些泛白发着抖。他努力保持镇静,侧过脸,湿润的眸子看着卫良煊,声音小的卫良煊怀疑他听错了。
“我,可以不用抑制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