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片似乎是要拆迁的地区,几乎没有什么人,扶九意识混沌,身后一片粘腻,哪怕是跟一个Omega走在一起,也让他感到分外难堪。
“我好难受……”泛红潮湿的眸子,仿佛已经忍耐到极限,扶九满脑子全是卫良煊,甚至产生了幻觉,他感觉有人在碰他。
那些地方,除了卫良煊,别的人没有碰过的,可扶九明明记得他现在不在家里,他没有和卫良煊在一起,那这个人是谁?
“嫂子?”乔缘扶住他的腰,朝他脸上吹了口气,扶九皱了皱眉,换来乔缘一抹明媚的笑。
带着一丝凉意的手,还没触到内里的肌肤,快速且沉重的脚步声打断了他。
乔缘搂着扶九想要往前走,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只能停下了脚步。
“先生,在这儿!”定位到扶九很容易,只是一些胡同道太窄,车子开不进来,他们只能走路找。
卫良煊面色严峻,踏在地上的脚步声,让乔缘彻底停下了动作,手指用力到泛白,掐的扶九闷哼出声。
“小九。”
“先生。”狠戾的表情被满脸泪水取代,乔缘像是看到了救星般,整个人失了力气。
卫良煊从他怀里接过扶九,打横抱起,丝毫没关注他。
卫钺带人把乔缘带回去审问,他们可不会像扶九一样好糊弄。
熟悉的怀抱,让扶九贪恋的蹭了蹭,蹦着蹦着就有些变了味道。
一个发情期的Omega,一个盛怒中的Alpha,在车子里的时候,扶九就紧紧缠着卫良煊不放。开车的司机目不斜视,庆幸自己是个Beta,若是个Alpha岂不是憋疯了。
卫良煊一下一下摸着扶九的下巴,看似安抚,实际犹如隔靴止痒,摸得扶九更加难耐。
一口咬住卫良煊的衣领,扶九连自己的口水都管不住,湿濡了卫良煊半个胸膛。
“再开快一点。”卫良煊冷冷下着命令,捂住扶九的嘴,堵住他口齿不清的呻/吟。
心里在想要怎么给扶九长个教训,才会让他发情期不乱往外跑。
他听到扶九不见了的一瞬间,耳中一阵轰鸣,如果来报告的不是卫钺,他可能一脚就踢过去了,因为他认为这是句玩笑话。
而来的人恰恰是卫钺,这让他不得不信。
走进卧室,扶九的衣服被脱的什么都不剩。身上被人恶意掐出的痕迹在白皙的皮肤上十分刺眼。卫良煊既不碰他也不说话。扶九哪怕意识模糊也能感到卫良煊在生气。
“好难受,良煊……”
卫良煊极力忍耐才能不对扶九发脾气,哪怕这件事并没有产生什么严重的后果,但构想出来的可能后果,已经足够他发疯了。
如果他没有在扶九身上安装监控设备,如果再晚一点发现扶九的失踪,扶九一个发情期的Omega走到大街上,就是羊入了狼群,会被撕咬的什么都不剩。
好在,这些可怕的后果没有出现。
没管扶九难受的泪眼婆娑,卫良煊打定主意要给他一个教训。
床头的抽屉备有抑制剂,卫良煊拿出一只,面无表情地抽了一针,扶九注意到他的动作,往那头缩了缩。
“我不要抑制剂。”
“我觉得你要冷静一下。”卫良煊手指微抖,排空注射剂里的空气,显然他此时也不冷静。
听到他冷漠的话,扶九眼眶一酸,攀上卫良煊的脖子,“不要抑制剂,你标记我好不好?”
主动的,温暖的身躯贴上来,卫良煊内心的怒意在渐渐消散,他一直知道拿扶九没有办法,不管扶九做什么,主动认错再说句好听的话,他几乎立刻就原谅了。
但这次不行。
扯了被子把扶九包起来,露出肩膀。抑制剂还是要打的,不是因为不标记扶九,而且此时不是个好时机,他情绪没有完全恢复,并不适合进行标记,到时候把人伤了心疼的还是他。
再有就是扶九明显忍耐不到卫良煊彻底恢复理智。
细细的针头扎入皮肉,并不疼,扶九却突然崩溃大哭,卫良煊还没有往里推注抑制剂,听到哭声只能拔/出来。
无声的叹了口气,把扶九抱进怀里安慰,“别哭小九,我不打了。”
眼泪止不住往下流,因为各方面的原因,受惊还有卫良煊冷冷的态度,让扶九一天的恐惧达到了顶峰。
他一直就不是个坚强的人,从小在暴力中长大,先学会的是顺从,顺从才能少些痛苦,曾经的逆反或是棱角,早在一次次的暴力中消失殆尽。
或许是源自骨子里卑微,察觉到别人的不悦情绪,他总会格外关注,想象是不是自己的原因。
普通朋友交往间他都是这样的一个自我定位,更别提跟卫良煊在一起了。他一直试图把两个人摆在同等位置,然而骗的了所有人,骗不了自己。
卫良煊皱个眉,他都要忐忑反思是否他做了什么惹卫良煊生气的事。发情期是Omega最敏感的时期,得不到安抚也就罢了,得到厉声斥责他会疯的。卫良煊只是平静的语气他就已经疯了。
还好Alpha是分外在意他的。
后颈滚烫的腺体被指腹摸过,扶九浑身止不住战栗,卫良煊拿了条柔软的帕子给他擦擦眼泪,跟他解释道,“不是要惩罚你,也不是不想标记你,只是怕你受伤。你要知道,一旦开始就没办法停下了。”
卫良煊压抑了太久,扶九发情期也不一定能承受的住,更何况卫良煊心里隐隐还有未消解的怒意,再如何理智动作肯定要比平时粗暴很多。
扶九眨着模糊的眼缩在他怀里,心有余悸的看了眼卫良煊手上的抑制剂,“不要打抑制剂,不想……”
“好好好,不打。”卫良煊拿他没办法,把抑制剂放回床头的抽屉里,细致的落了锁,扶九才不掉眼泪了。
————超厚马赛克————
结束后扶九裹紧被子躲着卫良煊,卫良煊一动作他就抓住被子一缩身体,只留了一双红红的眼睛在外面。看的卫良煊又心疼又无可奈何。
他查过了,终生标记确实是疼痛无比的,他已经尽力保持理智,还是把人吓到了。
“小九……”
扶九疲惫不堪,又打起精神紧盯着卫良煊,不一会儿就撑不住闭着眼睡了过去。卫良煊动作很轻的把他抱了过去,塞进被子里。
到底是标记过的了,隐在腺体里的信息素不是假的,Omega对于标记过自己的Alpha那种依赖眷恋更不是假的。所以扶九接触到卫良煊身体的一霎那,几乎就自动贴了上去,睡得更沉了。
卫良煊异常亢奋,他把扶九搂的紧紧的。标记从来不是一方的事,Alpha看待Omega的目光从此更加深情。
发情期才第一天,后面几天扶九几乎没有清醒的时候,不是在睡梦中被潮热激醒,然后被掐着腰贯穿,就是陷入沉睡,什么都感知不到。
一连七天,哭得眼睛红肿得吓人,发情期过去,卫良煊打给梁珂。梁珂早就准备好,踏进了久违的房间里。
重新恢复整洁的卧室,那些被子被收了起来。卫良煊穿戴整齐坐在床边,扶九趴在床边闭着眼。
梁珂心里微微惊讶,他以为会看到些什么惨案现场,没想到却不是。于是梁珂投给卫良煊一个佩服的眼神。
先生就是先生,标记Omega也能克制住,丝毫没有弄伤……
“卧槽!”他惊呼出声,差点暴起,“你是禽兽吗!”
卫良煊眼里浮现出内疚,有个人来骂骂他也好。
清醒过来看到扶九满身伤痕,他也觉得自己就是个禽兽。
“他怎么样了?”卫良煊声音带着浓浓的的担忧与自责。
“我检查一下。”梁珂严肃道。
扶九身上的痕迹就是看着重,其实没什么大事,就是眼睛一直流眼泪有些发炎了。
检查后,发现没有什么大碍,梁珂摸了摸鼻尖,他刚才骂了卫良煊,打算趁卫良煊反应过来之前溜掉。
留下一些口服消炎药,还有眼药水,梁珂给扶九打了一针营养剂。
“嫂子有点脱水,眼睛发炎了,那个眼药水每天滴三次,一周左右就好了,没什么大问题。还有就是这几天好好照顾他,刚度过发情期的几天,是Omega身体最差的时候,一不小心就会生病。”
“好。”卫良煊仔细听着,“要不要留下点涂抹的药。”
“……”
梁珂万万没想到卫良煊能禽兽到这种地步,身为医者的本能,让他想劈头盖脸骂卫良煊一顿,可惜他不敢。
最后还是留下了几管药膏,深吸一口气,梁珂觉得有些话还是要说,“Omega,他们不像Alpha身体那么强悍,甚至连我们Beta也比不过,哪怕发情期,也不能那么粗鲁。”
“……我知道。”卫良煊眉头紧皱,心里苦恼又落寞,他已经收着力道了。
“算了。”梁珂也知道他肯定不是故意的,面对发情期的Omega,估计没几个Alpha能控制住,他自己又不是Alpha,就不多加评判了。
“我先走了,这几天要吃营养清淡的流质半流质饮食。多跟他说说话,防止Omega陷入抑郁……”梁珂把一些注意事项都交代好,提着他的医药箱走了。
过了一会儿扶九醒了过来,眼睛一睁开,接受到光线的刺激又开始流泪,卫良煊摸了摸他眼角的位置,低沉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疼惜,“小九,还疼吗?”
扶九听到声音无意识往他怀里钻,一开口说话就是一阵咳嗽,卫良煊倒了杯水给他喝,才好了一点,只声音依旧沙哑无力,“好难受……”抓住卫良煊的手放到脸上,扶九闭上眼,被水重新浸润的唇瓣一张一合,“你标记我了。”
“嗯。”卫良煊慢慢摩挲着白净的脸颊,内心无可遏制的泛起柔软,“以后就不会疼了。”
“你说的,如果下次还疼,我……”扶九又嘟囔了几句,疲惫感袭来,意识顿无。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地方见,宝宝们
乁(˙ω˙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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