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下盘膝而坐与布垫上的两个少年郎,其中一个眉清目秀,明眸皓齿,一个标准的帅哥,双眸中智慧流转,至于另外一人相貌就有点让人不敢恭维浓眉掀鼻、黑面短髯,双眸略微显得呆滞,但是听得中年儒生这番话后,二人心中皆已经有数,只不过不知该从何说起,两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引得中年儒生哈哈大笑起来。
“孔明,倒不如由你先说。”
中年儒生指向眉清目秀的少年说道,另外一个少年则是眉头一挑,眼神中有些沮丧。
诸葛亮闻言悄悄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少年的脸色,见其,没有什么异样后,才缓缓的开口:“先生既问,学生如实回答,今天下大势纷扰不堪,学生以为北方之地今后尽归曹操之手,袁绍、公孙瓒之流,断然不是此人的对手,至于南方之地,数日前得知中山王之后刘备刘玄德从下邳转战丹阳,刘玄德在百姓中颇有贤名,实属难得。
纵观刘玄德跌宕起伏的一生,不可不赞叹此人的手段之高,实属罕见,况且刘玄德今有许县陈元芳之子陈长文辅助,从下邳转战丹阳犹如龙入大海前途不可限量,而眼下占据江东的孙策也是当今天下数一数二的豪杰英雄,从一无所有到如今江东霸主的地位,孙伯符的本事也让人震撼,况且周家之子周公瑾在孙策身边辅助,广陵的张纮与张昭二人也相同前往江东辅助孙策,外有周瑜、内有张昭张纮二人,孙家之基业已定。
故而,今天下会出现三分天下之势,至于能僵持多久,就要看着二位的本事,是否能争取到天子的协助,争取不到,一切只是镜中花水中月而已。”
庞德公颔首赞同诸葛亮的这番言论,其实说到底他也是这样想,随后他饱含希望的看向庞统,希望从庞统的口中得知更加不同的言论。
“孔明刚才说所言极是,长安的那位,不论是兖州的曹孟德、江东的孙伯符,今丹阳郡的刘备还是说冀州的袁本初,这四方都想要把当今天子握在手中,天子在,大义就在,比之春秋时期的管仲的尊王攮夷不外乎如此,更何况,冀州袁绍纵然是被兖州曹操、幽州公孙瓒给拖累着,但是袁本初依旧还是占据着天下的粮仓冀州!有冀州在,袁本初就一日不到,他手下猛将如云,智者更是不胜其数,想要对付其人,难!
只是有一点,让学生不明白,为何这曹操要率先攻打扬州,然后夺取徐州,攻打徐州纵然要一个合理的借口,但是大费周章的攻打扬州,把刘繇给拿下,然后借刘备之兵力,来牵制孙策,这一点有点多余,难道曹孟德就不惧孙伯符与刘玄德二人合作,共同壮大,如此岂不是养虎为患?还是说,其实他们对于长安的哪位根本不上心?既然不上心,为何还要浪费如此之多的精力在上面?”
长篇大论一番,庞统说的有点口渴,拿起桌子上的水杯,润了润喉咙,清了嗓子,坐着等待着其父庞德公的评价。
不过,当他抬头望向二人的时候,见到无论是其父庞德公还是诸葛亮都皱起了眉头,庞统说了他们没有想到的一方面,虽然有点剑走偏锋的味道,但是兖州那位从最早就开始跟着曹孟德至今,所出的那一招,何尝不是剑走偏锋,不过既然是剑走偏锋,那么诸葛亮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后又摇头否定了自己这种想法,有些事情乃是天下公认的事情,早已经有了论调。
“孔明你王道可行,只是思虑的东西还不够彻底,只能说你太小心了,小心本无措,可有时候小心就是一种错,孔明你需谨记,该放手时就要放手,至于你的选择,为师不打算多说,但是士元,剑走偏锋并非不可行,可剑走偏锋者当今之势,恐怕有些不可行,需谨记一件事情,人才辈出的时代,剑走偏锋是需要赌上性命赌上一切,就如同当初的曹操与陈敬之一样,他们敢剑走偏锋,乃是他们已经输无可输,乃是因为他们有这样的魄力,将来换做了你,你有,你的主公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