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罗满意地点头:“你看,我本来就不需要和魔兽一样,我用脑子也能让你服从。水鸟的女王们,对小母鸟继承人都太看重了。你放心,我现在不吃鸟类。你的女儿对我没有用了。”
希罗笑着,并不提他把利娜藏在了哪里,米娜咬牙看着他,只能忍气吞气。然而希罗突然又望向了神殿的殿顶,转过头来,希罗一改雄鳄的常态十分八卦地再看看她:“听说你和萝沙是情人?萝莎吃起来很美味吗?”
米娜被激怒了,她突然也笑了:“我是魔兽也不是今天的事,你以前去魔兽荒原时,都会路过我的领地是不是?”
希罗皱眉,沉下了脸,米娜依依想说什么?
“你对水鸟根本没兴趣,怎么今天突然变了?我听说鳄鱼王和一只水鸟是情人。你其实想吃的是那只水鸟?”米娜眼中全是疯狂的嘲笑,“我力量不如你,但我是铜翅的女王!”
希罗眼中闪过了愕然和恍然,思考后居然点点头:“……你说得没错。我不会和鳄鱼王争抢食物。这是鳄鱼的规则。这就是对族群的忠诚不是吗?所以我属于大湖区最强大的鳄鱼家族。将来我是鳄鱼王的时候,也不会有刚成年的小雄鳄敢于和我争夺。你不是女王的时候,你难道不会恐惧服从族群的首领吗——?”
米娜被这几句话噎住,无法反驳。但她在心中仍然在大笑,因为黑鳄鱼希罗嘴角有微笑,眼神却是凶厉的,他已经被她激怒了。
希罗微笑走过去两步,突然又伸手,在米娜依依金色肌肤的果背上重重抚摸,眼睛里闪烁着光芒,道:“我不会吃你,但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洞穴,像是神殿的一部分。我需要你的帮助——你难道不想成为半兽人?”
“什么?”米娜依依愕然,他已经一把把她拦腰抱起,又扛在了肩上:“听说你也去这半兽人城是不是?我应该先学一学神殿的献祭礼仪,才能让那黑发的残废女人给予庇护——是这个词吗?”
米娜依依惊叫着,但叫不出来,她本来做好准备被吃掉,甚至是如传闻中的色X魔鳄鱼王一样,先X后杀。这些她都不害怕。她是铜翅的女王不能害怕水鸟的宿命。但希罗的笑声让他明白:
希罗的愿望更可怕。
他要把铜翅水鸟的女首领当成祭品,献给兽神。
“不——!我不——!”米娜依依那一瞬间,开始恐惧了。她是鸟类魔兽,一旦成为祭品就连灵魂也会被兽神吸干净。这是祭司费拉曾经告诉过她的。
她想起了初遇祭司费拉的时候,他明明是爱她的,那几夜在丘陵间寻找神殿遗迹的石屋里,他曾经抱着萝莎和她,三只鸟尽情欢娱,明明是他教导着她们:“□□里有充沛的灵魂和生命,是一种鸟神愿意接受的祭品。但最无上的祭品是——我们对神的服从与爱。”
她不应该相信的。
费拉背叛了她。萝莎也背叛了她。明明答应了三只鸟永远在一起的。为什么后来要告诉她,费拉和萝莎只爱彼此。为什么要说这是神的意志?那她是什么呢?明明是她先遇到了费拉,明明是她先遇到了萝莎。
红杉林里这一幕,费娜和克里斯都没有太在意,因为压根没注意到。克里斯的眼光准确地看到了希罗长出了一张怪异的鸟脸。已经让他大笑不已,但过了一会儿他发现了所有的鳄鱼都是被困在原地一里范围内。唯有希罗是自由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