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当今圣上都称其“良才美玉”的第一公子。
周涣之看着云容和苏玉青一脸奇怪的表情盯着自己,急忙辩解道:“你们也知道,我哥他去岁高中状元,如今在户部当差,忙的很。我怎敢拿我这一篓子破事儿去让他烦心?”
苏玉青在一边一脸恍然,“原来是这么个原因,看不出来你对你哥还挺敬爱。”
“那可不?他可是我嫡嫡亲的大哥。”
云容看周涣之一脸骄傲不似作伪,也跟着笑了笑。
要说周涣之对他哥有一颗敬慕之心,云容是信的。但要说他不敢拿自个儿的事去烦他哥,他是不信的。
怕不是害怕自己成绩太烂,把他哥气的仰倒才是真。
后边云容也没跟他们一起去玩耍,而是进了另一处院子里去午休片刻,才出来上下午的课程。
经过了算数的折磨,这堂课简直就是天堂。
不仅是放松的乐艺,连着教导乐艺的夫子都是整个书院里出了名的和善人,杨夫子。
杨夫子把他们一屋子人带到乐器室进行指导,随他们选择自己喜爱的乐器。
云容拿了把琴,周涣之拿了只萧,看着谦谦君子的苏玉青居然挑了架鼓。
苏玉青感受到云容差异的目光,柔声解释,“也不知怎地,平日里就喜欢摆弄这鼓。”
云容与他打趣说他这是长着副文人身子,却生着颗武人的心。
等上完了整日的课后,日头已经偏西。
一到酉时,钟鼓楼便传来散学的钟声。众学子纷纷向夫子行了一礼,拿着侍从收拾妥当的书袋,起身准备回家。
向同窗道了声“回见。”云容也准备归家。
周涣之与苏玉青一左一右的跟着他,嬉嬉笑笑的打闹了一路。
等云容踏上云府的马车,周涣之还不忘提醒他,“容哥儿,别忘了今儿个的事,记得给伯父伯母说明白了。”
说完像生怕云容反悔似的,一下钻进马车不见身影。
云容,“……”
回了云府的云容倒也没忘了早上想的那事儿,便想着连同周涣之的那破事儿一道说与他父亲。
这时天色渐暗,云府也快到了亮灯的时辰。
云容穿过道石灰色雕花月亮拱门,到了云尚书书房。
看到守在门口的小厮,知道他父亲云逸正好在里面。
小厮看到小主子,行了一礼,“见过少爷,老爷正在里面办公。”
云容点点头,径直走过去。小厮连忙敲了敲门,朝里头报了声,“老爷,少爷来了。”
听着里面传来的,“进。”便把房门打开,把云容请了进去。
看着书桌后坐着的云逸,正拿着一支狼毫笔批阅着奏报。云容找了个位置坐下,没出声。
等了盏茶功夫,云逸把手下的公务处理后,才抬头看向云容,“怎么了?”
这书房里就他俩父子,也没什么不可说的。云容开口,“父亲,我想学武。”
“学武?你不是从小就练着吗?”
云容有些不满,“这不一样,从小练着的那是为了强身健体。我这学武,是想学真正的武艺。”
云逸看着自家儿子不满的模样,笑了笑,“真正的武艺?那你说要什么样的才是真正的武艺?”
这倒是把云容给问住了。
他前世作为一个现代人,能学个什么武艺?
所知道的武术也不过就靠着几本武侠小说了。至于什么少林峨眉,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这世虽身在古代,他父亲却是个实实在在的文官,祖上也没出个什么将军。
不过他祖母家倒是个武将世家,也没见着有什么飞檐走壁的本领。
云容想学真正的武艺,这“真正”二字还真不好说。
难道要他给自个儿父亲说,他想要学的是那种以后能保护自己打倒变态的功夫吗?这这这...如何说得出口。
反正云容是耻与出口的。
云逸看着云容垂头搭脑的样子,有些心疼,“怎么突然就提起了这个?可是在外头受了欺负?还是遇到什么恶人...”
云容看他父亲越说越离谱,这都扯到什么江洋大盗头上了,赶紧阻止他老爹的幻想。
“这都什么跟什么...我只不过想着锦衣卫,觉得厉害,随口一提摆了。”
这理由,云逸觉得惊讶,他儿子还有仰慕人的时候?见着云容不想多提,也就没问下去。
这事儿是揭过去了,云容有些烦闷,但周涣之的事儿还没说。
云容看了看他爹,想了想还是道:“爹,眼见着还有几日便到月考。我想着,去周府住上几日。”
云逸还在那想着云容仰慕锦衣卫的事,乍一听他儿子要跑到好友家去住几日也没细想。
他摆了摆手,“些许小事,你一个男儿,自己拿主意便可。”
这就同意了?
云容没想到居然这么顺利,但一联想到自己学武的计划泡汤,也没那么多心思去喜悦,只能感叹周涣之的运气,着实好。
他出门前嘱咐了他爹一声,“那明日到月考结束我便不回来了,有劳爹您在母亲问起时帮我解释解释。”
云逸点点头表示明白。
看他爹真准了他这条,云容叹了口气回自个儿院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