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吟:“你?怎么了,你?慢慢说。”
大黑:“慢慢说什么说,我是狗你?是人你?又听不懂狗说话真是急死我了——我丢?你?为什么会说狗语?”
书吟撸了把狗头:“怎么了这么着急。”
“沈钦又头疼了。”大黑暂时没空去想书吟为什么会说狗话这件事,它说,“我觉得他不太好。”
书吟:“啊?头疼?”
“就是头疼啊,他以前经常有的那个毛病,你?知道的啊,你?以前还?做过什么药膳给他吃。”狗子很着急地道。
书吟:以前,什么以前,哪个以前?我怎么又听不懂了。
书吟反应了一会儿,突然捧着大黑的狗脸,强迫它跟自己对视。
“卧槽,你?不会也是个穿越狗吧?”
大黑:“汪汪汪。”买的时限超过了,书吟不能再跟大黑交流了。
书吟还?记得大黑在说沈钦头疼,她没空再去打开商城买技能,穿上大黑叼过来的拖鞋往楼上走,还?没走到沈钦的房间,门就先开了,沈钦赤脚从阴影里走出来,眼里带着血丝,暴躁地用手指揉按着抽痛的额角。
他身上还?穿着书吟给?他选的衣服,黑发垂在额前,衬得脸色苍白,眼尾殷红,明明是仙风道骨的一件衣服,偏偏现在被他穿出了一种地狱带煞阎王的感觉。
大黑有点害怕地躲在书吟身后,不管见过多少次,每次见沈钦头疼得严重时,它还?是会下意识害怕。以前沈钦出现这种状态时,总是喜欢带着它去南燕皇宫的地牢里,这里面有一个专门的地方,关的全部是南燕最隐秘的杀手?组织炼狱的人。
炼狱是南燕皇室训练出来的死士组织,对上一代皇帝忠心耿耿,为南燕的皇室除去了不少想要除去的人,交给炼狱执行的任务,几乎没有一次是失手?过的,沈钦继位之后,炼狱也表明了自己效忠新君的忠心。
但谁也不知道,南燕的新君继位后,所有炼狱的人却彻底消失得一干二净。
只有服侍在新君身边的人少数几人知道,沈钦命人专门造了一间地宫,那些消失的人一些被沈钦杀了,剩下的全部被关进了地宫里,这个地宫的构造极其奇怪,分?为上下两层,底层的墙壁上装满了机弩,里面放着数不完的羽箭,两层中间镂空了一块,从二层可以居高临下地看到底层关着的人。
沈钦每次来时,就会命人往里洒水,造成一种下雨的假象,他头疼时总是会站在二层,命人打开机弩的开关,看着底层的人在羽箭的射杀下哀嚎惨叫,鲜血在地上弥漫开,又被撒下去的水冲刷掉,变成一条血色的小河。
沈钦一遍一遍的看着这种场景,似乎百看不厌,偶尔还?会捂着头大笑起来,严重的时候,一双眼睛几乎都变成了红色,笑完后,脸色更加阴沉地命人取来弓箭,亲手将本就已经被扎成筛子的人一个一个杀掉,每一个人的致命伤,都是沈钦亲手?射出的那支朝着他们心口的箭。
大黑想起一些不太美妙的回忆,觉得有些心惊,沈钦有时候疯起来只知道杀人不知道认人的,它提着一颗心,看着沈钦缓慢地朝着书吟走过来,一双眼睛红得像地狱里噬人的恶鬼,青筋凸起的手?抬起来,方向朝着书吟的脖子。
大黑:要?糟!这人怎么又开始发癫了。
大黑扯了下书吟的裤脚,想让书吟先撤为妙。
结果不仅没扯动,书吟反而?还?主动往沈钦那边走过去。
书吟看着沈钦伸出手,没明白这是个啥动作,又代表了点什么意思,不是说沈钦头疼吗,头疼的人不应该用手揉头吗,把手?朝她抬起来什么鬼。
书吟在脑海里模拟了一下,抬手的话……该不是要抱抱吧?她家的大金毛去医院打针的时候,疼了就会要?书吟抱着,原来沈钦也会这样子的么?
书吟:只是抱一下的话,那行吧。
书吟想了想,想了想把自己的手?伸过去,她叹了口气,踮起脚勾着沈钦的脖子,身体敷衍地跟沈钦贴了贴。
“可以了吧?”书吟捏捏沈钦的手?指,打了个寒颤,“嘶,你?的手?好冰。”
……
沈钦感受到了贴上来一沾即走的身体,还?有那个塞进?他手?心里的,软绵温热的手?,他下意识回握住,热度就顺着肌肤渡过来,顺着指节攀爬而上,丝丝入扣。
有声音钻进耳膜中,在嗡嗡作响的耳鸣声中挤开了一条裂缝。
眼前的血色一点一点破碎,书吟皱着眉头的样子慢慢变得清晰起来,表情鲜活,色彩明亮。
“就你这,大冬天不穿鞋,你?不头疼谁头疼,该。”
作者有话要说:等一会儿还有一章。
至于这一会儿是多久,就看我的码字速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