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乐源拯救了她。
“大家快过来,我们一起玩点别的吧。”
可算是结束了,戚棠长舒一口气。
-
乐源说的游戏其实很简单,就是他们围在一起抛一个绣球,其中一个人坐在中间闭着眼喊停,绣球在谁手上,谁就要罚酒或者表演。
这种无聊的游戏,戚棠一听就知道是乐源用来促进黎裕和他心上人的把戏。戚棠虽然不太想玩,但是乐源的面子哪能不给,于是也只能老老实实打着哈气坐在她身边。
“开始。”坐在中间当裁判的,是找戚棠帮忙打牌的那个鹅蛋脸姑娘。
她用白绫蒙着眼睛,傻不愣登的样子让戚棠突然明白她为什么牌技不好。
这游戏也能玩的这么认真,真是……太厉害了。
绣球从乐源手上开始传,她二话不说便往戚棠怀里塞,戚棠抓着绣球,动作迅速地便往对面扔去。
玩游戏她们默契十足,乐源死要面子,在自己的宴会中永远装作端庄典雅的长公主,因此每次遇到这种要动手的事,自然是由戚棠来做。
好在戚棠心大,她不屑于他人的看法,每回都玩的洒脱肆意,一来二去也就落得个比男人还潇洒的形象。
她扔的随意,被绣球砸中的另一边可就乱了套,没人想接这绣球,到最后落在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手里。
大红的绣球在那人一身白衣中格外突兀,丹凤眼一般很难睁得圆,但他似乎惊讶极了,一双凤眼圆滚滚地如黑葡萄一般,黎青州手足无措地捧着大红的绣球不知往谁手里传。
周围的人有意无意地都避着他。
戚棠无可奈何,抬起了手提高自己的音量,“传给我。”
黎青州听到了,他恢复了上挑的丹凤眼,飞快地略了戚棠一眼,便目光躲闪地往她这边扔。
戚棠:……
这绣球能扔到她手上才有鬼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那大红的绣球在空中划过一道残影往戚棠右手边飞去。
戚棠抬眸一看,好家伙,在南宁世子手上,而且他对自己笑得一脸不怀好意。
蒙着眼的鹅蛋脸姑娘倒数数到了尾声。
而南宁世子却迟迟没有将绣球抛出去。
戚棠与他只有一臂之遥。
“三。”“二。”“一。”
在鹅蛋脸姑娘数到最后一秒时,南宁世子猝不及防地将绣球塞到戚棠怀里。
“哇,绣球怎么在戚妹妹你手里?”取下白绫的鹅蛋脸姑娘一脸诧异地看着戚棠和她手里的红绣球。
围观的众人哄然大笑。
戚棠内心崩溃,你等等,不是这样的。
最终愿赌服输,戚棠被小心眼的南宁世子算计了无话可说,她从婢女手中选了一壶酒,连杯子也没用就将酒往嘴里倒。
少女身上的红裙比海棠花还要红,酒水清冽,因为她豪迈的动作有不少顺着白皙的脖子流入衣领中。
她总是梳着垂挂式的发髻,哪怕做着这样霸气的动作,也让人觉得她像小兔子似的可爱。
在众人看不见的角落,黎青州隐晦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眼底埋藏的是深不可及的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