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眉头皱了皱,香料可是很值钱的东西,就算是麻油也很贵啊,一斤得一百多文呢。不过张超说要,他也只是皱了下眉头。
“好,我到了县城一起买,要多少?”
“每样先少买点就行。”
老爹带着卫府派来的两个仗身背着褡裢走后,柯五和柯山又来了。
原来这两个人不但是府兵,还学过点窖匠。
“也不算是学过,就是农闲时会经常跟着窖匠去做活,也算会点泥瓦之类的活计。”柯五笑道。他其实府兵之余,除了是个耕田农夫外,更多的还是打猎下套。偶尔空闲时,也会跟着父亲去建窑洞。
他父亲柯安既是本村的村正,也同时是村里的富农,还是一个经验丰富的窖匠。十里八乡修窑洞,都会来请他去。柯五兄弟几个,有三个都跟他爹学了这手艺,不过柯五因为打小喜欢打猎下套,后来又点了府兵,因此没能出师,结果他爹就不承认他也是个窖匠。柯五到现在也不敢对外说自己学过窖匠,只能说帮过工,会一点。
柯山的情况也差不多,他爹是个里正,但他小时跟他伯父学过木匠。
“你们来的正好,新窑洞还得等老爹从县里回来请风水先生呢。你们正好帮我盘个炕。”
有现成的劳力不抓,岂不浪费么。
张超现在跟柯山和柯五两个也是非常的熟了,正好柯小八和柯十三两个人也在,刘钧便打算干脆趁现在有空,把这个炕给盘了。
“盘炕?就是你画的那个图上正屋里的那个灶吗?”
“什么灶,那是炕。灶是做饭的,灶是坐和睡用的。”张超纠正他们。
“那是睡觉的,可我看那图上不是还留着烧火的灶口吗?”
“火炕是烧火取暖的,烧了火后炕上才暖和,天再冷也不怕了。”
柯家四人都一脸懵逼。他们实在想不明白,烧火的灶,怎么能睡觉,这人不都给烤熟了?
张超也懒得跟他们细细解释了,毫不客气的差使起四个人来。旧窑洞实在很小,张超极不客气的干脆准备来个重新布置,把外间的灶膛拆掉,然后靠门窗的地方盘炕,再在灶尾,也就是窑洞里面点挨着炕建个新灶,这样炕就不需要再要烧火口了。
而且灶台烧火的热烟通过炕道,也能给炕加热。此处,炕修在门窗边,也利于把烟囱修在窑洞外,有利于排烟通气。
张超指手划脚的把计划说了一通,柯五四个倒是很快就理解明白了。
“用土砖就行了,我家那里还有些土砖,可以先拿来用。”柯五很大方的道,他现在也被张超描述的那个火炕和新节柴灶说的有些意动了,若真有这样的好东西,自己家也得建一个。
柯五本来也是准备要建新窑洞的,因此已经准备了两年了,这两年空闲时就挖土削崖,夯制土砖。正常情况下,许多人家的窑洞都是得住许多代的,代代相传。不过因为子女生的多,往往祖传的窑洞难以容纳全家人,因此最后便得有些儿子分出去另过,自己修窖。
而修一口新窖,得全家人一起干上好几年。
张超倒也不客气。
“那就先借着,等回头再夯好了还你。”
柯山在一边也很兴奋的道,“我去再叫几个人过来帮忙,多叫几个人,你这火炕和新灶一天就能弄好。”
“那就多谢五叔和大山叔了,来帮忙的中午和晚上都在这吃饭。”张超笑着对大家道。
“嗯,好类,我这就去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