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贺佳脸色有点难过:“沈何西...这次也去了。”
“他去干嘛。”
“谁知道啊,但没有人不欢迎他。”贺佳垂了下眼帘:“你知道毕业以后大家都怎么说他么。”没等她回答,贺佳自顾自地回忆了当时高考结束后,大家对他叛逆行为的评价。
“他没读数学,去考了医学院,把秦老师气的半死,当场就哭了,谁能想到那么一个听话懂事的好学生会自己改动高考志愿。”贺佳叹了口气,“这事到现在为止都是学校的一个讨论热点,他现在也是,每天奔波在生死一线,听傅景明说,他还老去灾区疫区,冲在第一线的就是他了。”
路予宁久久没说话,随着贺佳的声音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午后,她看到沈何西在教室里,每个人都在拼了命的学习背书,只有他,手上拿了本《系统解剖学》看的津津有味。
不知不觉,路予宁的眼角湿润了,“他本来就是那样的人啊,洒脱,叛逆,难搞。”
“只是他装的太像了,你们都不了解他。”
贺佳噎在口中的话,差一点就问出了声,但她忍住了。
因为路予宁的表情很难过,说完之后又一言不发地把盘子端出去,分了餐具给她。
她想问,你这么了解他,为什么还要离开他?
她不相信路予宁对男神一点感情都没有。
可话到嘴边,她又通通咽下,有好几年,她们之间的话题都没有沈何西的影子,她以为阿鱼是真忘了,即便对两个人的事情有所好奇,但到底是过去的事,再者路予宁并没有想跟他和好的意思,何必自讨不快呢?
掀过这篇,贺佳转了话题,跟她说起最近出版社的事。
饭后贺佳又待了一会才离开,快到十点,路予宁收到裴见东发来的消息。
【后天晚上我来接你。】
【好。】
发完后,她拿了干净的睡衣去洗澡,这一晚做的梦都不太友好,早晨五点半,她醒来摸了下眼角,湿湿润润的。
好像梦到了沈何西?
但为什么会梦到他。
当年的喜欢不都是假的么,她怎么反而入戏这么深,还哭了?
天光渐亮,路予宁的课在下午,她窝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没多久又陷入了深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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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早晨,路予宁被临时调课,原本下午的课被调成了上午,同事打电话过来告知的时候她有一瞬间的恍惚,紧接着就是开了扬声模式去翻自己的日程表。
同事在电话羡慕道:“这是临时变动,裴总亲自找人调的,你快点收拾一下过来吧,不然就变成你逃课了。”
算算时间,路予宁的时间很充裕。
裴见东就喜欢搞这种突然袭击,每每都是惊吓。
路予宁简单收拾了下,心里想着晚上还要陪他去参加生日会,就没化太浓的妆,学生上午的状态比下午要好很多,互动也多了不少,两点钟结束课程,她还以为裴见东会让她帮忙选礼物什么的,结果却成了医院骨科一日游。
他们去的晚,挂号被挂在了最后一个,前边还有好几十人在,趁着这会功夫,俩人去对面商场喝了杯咖啡,掐着点过来看病。
裴见东陪着她进去看,默不作声的乖乖待在一边,等着林校给她检查。
中午的时候,路予宁回了趟家又把之前的病例拿过来,从里边检查出来后,林校低头看了一阵她的病例后,才开口道:“没什么大问题,旧伤引起的,这没办法。”
“只能好好养着,少劳累多休息,好好保护你的腰。”
路予宁‘嗯’了声,跟之前几次说的都差不多,伤害已经造成,哪可能恢复原样。
林校又嘱咐了她几句,“实在不行过来给你做理疗,缓解一下。”
“好,麻烦你。”路予宁起身,拿了他开的单子就扯着身后男人往外走,裴见东跟林校扬了下下巴,说:“晚上见,姐夫。”
等他们走远了,林校才发现路予宁的病例没拿走。
他忍不住的叹气,这丢三落四的性格什么时候才能改啊。
裴澜的生日会定在了Mystery.她跟林校是大四才认识的,由家里长辈介绍商业联姻,算是强强联合,但起初她是看不上林校的。
可能越不喜欢谁就越会和谁走到一起,接触过后,林校的富二代脾气反而被她给收的服服帖帖,再来,也是因为他这些年工作需要严谨。
下班前,林校去心内科找了沈何西,彼时他刚结束一台手术,正在办公室换便装。
林校站在门口等了快十分钟,才翘着腿道:“快点,我家宝宝要等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