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被她脱在了门口,才在漆黑中没走几步,身后一条有力长臂从后边抱着她,力量又快又大,按着她往墙上怼。
害怕、恐惧的情绪袭来,她喉咙发紧,叫不出来,被迫的呜呜挣扎。
“阿鱼,是我。”
黑暗中,沈何西的声音很温柔,路予宁惊吓过忽然塞了一个惊喜,男人手掌护着她的后脑勺,没开灯,在黑夜里四目相视。
几秒后,她的唇被人狠狠封住,沈何西吻得极凶,又狠又重,他的呼吸加重,从舔舐啃咬到温柔款款,路予宁唇麻了,浑身都在犯麻。
“你....干什么你!”
路予宁被他咬破了唇,开灯后发现他的嘴上还沾着自己的血,女人敛了眉,气到爆炸:“你来就是咬我一口的?你怎么进来的。”
“你不是知道了?”灯光大亮,沈何西松了手,退后几步和她隔开距离,视线却一瞬不瞬死死盯着她,这些日子平静的假像被他撕破,只露出了无助又孤单的内里,“物业不都打电话给你了么?”
路予宁深深吸了口气,理了一下思绪:“所以,我才来问你,为什么要找人撬我家门。”
“我没有。”沈何西视线扫过她,然后偏了下头,落在门口处的银灰色行李箱上:“我回家而已,你没留钥匙给我,我得找人进来。”
路予宁瞪大了眼,他是失忆了吗?
难道不记得他们已经没、关、系、了吗?!
一口气堵在胸口,她憋得难受,沈何西在屋子里逡巡一圈,问道:“你住哪一间?”
路予宁扬了下下巴,“左边。”怎么了?
“以后我就住这了。”沈何西没想跟她争个高低,起身气拿箱子,经过她时,男人黑眸沉沉,像海底巨兽在伏击,十分危险:“阿鱼,你欠我的。”
“等等。”女人伸手抓着他的衬衣不肯松开,“我欠你什么?”
一个不请自如的人还这么理直气壮。
沈何西耸了耸肩,难过的情绪稍纵即逝,他贴近,用气音说:“你说你欠我什么。”
“你走的倒干脆,没了你,我谁也爱不了。”
欠下的那八年来珍贵的相处时光,无数句我想你,我爱你。
衣角被她拽着,沈何西走不了就这么跟她对视,路予宁不知道他心里那些波澜,只把这些当成了他的秋后算账。
他迟来的问责。
男人抬手,深情地摸了摸她的唇,“你再敢搬走,我就不会咬这么轻了。”
路予宁看着他的背影,气到说不出话来。
“???”都流血了,你还说轻!!!
这种行为简直令人发指,路予宁忽然想起毕业后他曾经恶劣的让她弯腰撅屁股给他看,现在想想,他变得还更恶劣了!
直接、强势、又不容人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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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予宁一夜没睡好,脑子像上了发条,不停地在想沈何西跟她之间的过往,直到天快亮,她都没想出所以然,但唯一确认一点的是,她不能放任他就这么堂而皇之地住进来,跟她住在一起。
午饭的时候,路予宁决定跟他摊牌。
“沈何西,我们已经分手了,再住在一起不合适吧,你说我欠你的,那好,你说怎么补偿我就补偿给你,从今往后我们还当不认识。”
路予宁说话的时候,沈何西一直盯着她的嘴唇看,不知道在看什么等她说完,沈何西才忽地笑出了声:“你补偿我?怎么补偿?”
“那这样吧,你欠我一辈子,不如我们去结婚,好不好?”
男人表情认真,用开玩笑的话可眼底的情绪却没有一丝怠慢。
路予宁无语,她在心里挣扎,她别转头:“不可能。”
“如果没有你临时跑路,我们走到现在应该都结婚了。”沈何西神色淡淡地:“阿鱼,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跟我闹别扭。”
路予宁:“.......”
所以分开八年时光在你心里只是我在单方面吵架?
这个认知让她很受挫。
人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她忽然发觉跟沈何西是怎么样也说不通的,她也忽然意识到,他似乎从来就没打算跟自己断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