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简意赅,我不分食。
沈何西眼里的怀疑依然没褪去,“那你刚才问我干吗?”
“我怕你不习惯我在你家吃东西啊,我总得问问男主人同不同意,我不想偷偷半夜起来蹲在阳台上吃,太惨了。”
“......”沈何西被说服了,她是真的一点都没想过分给他吃,可小龙虾里边又不是只有小龙虾,还有配菜呢,他去找了筷子,去夹,又被路予宁给劫走。
“那个......配菜也不行,我少了配菜晚上会饿醒的。”路予宁说:“你先去睡吧,不用等我。”
“......”真是个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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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下旬,北京正式迎来高温天气,路予宁抽了个傍晚回自己那边收了点小裙子小吊带过来,顺便还把几张合影也一并拿来,沈何西偶尔会出门,她一个人在家跟猫巡视领地一样,东看西看,他这套小两间收拾的挺干净的,原来房东的品味也在线,家具沙发都是同一色系,他一个男人独居,东西也很少,被收纳在柜子里,但自从她来了,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后来是有次聚餐,林校喝醉了才跟她吐露出这房子原本是要租给他们一起上大学时期用的。
后来沈何西一直没买房,错过了买房的最佳时机,导致他现在还得花两倍的价格去买。
路予宁心说,那不是错过了一个世纪啊。
八月底的时候,路予宁彻底不想出门了,外边顶着大太阳出去就一身汗回来,两个人窝在家里,难得的有时间这样长期相处在一起,路予宁是个必须开空调的人,一会儿不开就浑身难受,沈何西由着她,就担心她着凉。
晚上偶尔会出去散步,不过最长二十分钟就回来了。
分房而居,日子过得也很好。
八月的最后一天,沈何西接到博导打来的电话,他站在阳台上说了足足快半个小时后才回来,路予宁想知道跟老师聊有什么好聊的能说这么久。
沈何西把西瓜一劈两半,递了一半给她:“帮他女儿说情来了,小姑娘想拍一个医生的工作日常,就想借这个机会逃出老父亲的手掌心。”
路予宁“哦”了声,心里的小九九一下下的冒出来。
一个医学生导师女儿,身边还会发愁找不到素材吗?
明明就是冲他来的。
还说什么要逃离老父亲。
她忍不住地叹气,直男啊,真的好骗:)
对沈何西而言,最近几个月的生活甜蜜又煎熬,能跟她每天什么都不做就在一起相处,他很开心,但难过的是,他什么都做不了。
摸手、亲吻、拥抱、负距离,他什么都做不了。
想想就难受,偏偏她每天还穿的清亮,各式各样的小裙子轮番上线,他也只能干看着。
九月刚出头,医院主任在前一晚跟他说可以回来做第二次复查,那晚他几乎没怎么睡,高考前都没有这种要被人决定命运的感觉。
躺在床上一个小时,他丝毫困意都没有,所有的人生经历跟放电影一样在他脑子里回想。
少年的家庭破裂,童思妍的委曲求全,路予宁的出现离开,他的爱情亲情路走的都很艰难,他还有遗憾的是,他还没来得及把她的名字放在自己的户口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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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沈何西跟主任一并出现在医院内,取样,化验,等检查结果,得下午才能有答案。
下午三点,主任拿着两张单子跟他在阳台抽烟,暖风微扬,把两个人心里所有的忐忑都轻轻抚平。
两个年级相差二十岁的人相视一笑,烟圈在唇边徐徐绽开。
主任:“明天能来上班了,偷懒偷这么久,别把本事都忘了。”
“不会。”沈何西笑,“吃饭的本事怎么能忘啊。”
一支烟抽完,沈何西走了,临走前,主任照例埋汰他,跟他一批的很多人早就结婚生子了,甚至有一小部分人都已经转行,家庭事业两手抓,就他,一个万年单身汉,最近才传出点绯闻来。
沈何西低着头笑,眼眸里闪着细细碎碎的光:“那我抓紧。”
争取早点把房产证的户主变成姓路的。
作者有话要说:阿鱼:你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