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鼠辈,胆敢暗算老夫?”
老者又惊又怒。
有一青衣小厮,皮肤黝黑,肩搭毛巾,缓缓走出,一脸笑意:“怎么,只允许你这老狗暗算别人,还不兴别人也来暗算你?”
“是你?怎么可能?”
老者被惊的差点失声。
就连宁采臣都被吓得下巴都快掉在了地上。
这不正是那位给他牵马端水的店小二吗?
轻轻抚抚了抚胸口,宁采臣暗自庆幸自己当初刚进客栈之时,没摆什么架子,更没有对这扮猪吃虎的店小二恶语相向。
再看现场其他许多人的脸色,已经骤然煞白,嘴里的牙齿上下不停的打颤。
想来,住在客栈的这些日子没少对店小二摆谱。
被徐夫人唤做“黑娃”的店小二双手负后,一龇牙,笑容灿烂。
对着老者与碧裙少女道:“看在尔等背后宗门的面子上,尔等可以滚了,这小子,今日必死无疑。”
“大胆,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如此说话?你可知本小姐是何人?”
碧裙少女皱着秀眉,怒指着下方青衣小厮道。
不约而同,众人在看向少女时,心底冒出了“白痴”两个字。
断了一掌的老者连忙回到少女身旁,将她护在身后,面色凝重道:“二小姐慎言,今日之事不要掺和了,我们走!”
少女闻言,脸色大急:“这怎么行?曾爷爷,我们怎么可以扔下玉哥哥不管?”
“二小姐,切莫意气用事!您乃金枝玉叶,岂可为了为了这等金漆饭桶,以身犯险?”
老者说话毫不避讳,下方的赵怀玉听的是怒火冲天。
“老狗,是你自己寻死的。”
他握了握拳头,再度扫视了在场所有人一圈,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心中暗道:
“既然如此,那你们都去死好了!”
……
“掌柜的,动手吧!”
青衣小厮眼神淡漠的看着赵怀玉,冷冷道。
被青衣小厮目光盯住,赵怀玉只觉周身空气骤然一凝,自己霎时动弹不得。
徐夫人一脸狞笑:“今日先用你这贼子的头颅祭奠我夫君的泉下之灵。”
徐夫人手持巨斧,呼啸而至,眼见那位赵公子便要头颅落地。
可众人不见,在赵公子的袖口下,有两抹猩红悄然而出,缠绕在其指尖,像是两根红绳,又像两条毒舌,择肥而噬。
“住手”
便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有道呵声如雷贯耳。
徐夫人的身形也是骤然一滞。
众人将目光投来,瞧着这位一身书生之气的少年。
宁采臣朝着众人拱手行礼,脸上却是满是惊悸:“诸位,在下虽不清楚你们究竟有何恩怨,但现在绝不是内斗的时候。
有一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大家,青元山的那只妖物,此刻就在屋后的密林中。
若此刻还在自相残杀,两败俱伤,那咱们这一屋子人可都要成了那妖物的口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