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尧面露难色,尽管凶手是唐悠悠的可能性非常大,但这仅仅只是他们的推断,显然无法单凭猜测就取信于警方,而且唐悠悠那边也不可能会承认。
“那个命案早就已经判下来了,又是唐斯桀替太太顶的罪,这样的情况恐怕很难翻案重审,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们没有足够的证据可以证明,那个故意在背后推太太的人是唐悠悠……”
蓦地,还没等钟尧把话说完,就见白晏礼起身站了起来。
见状,钟尧口吻一滞,下意识反问道。
“白少,您这是……要去哪?”
白晏礼冷冽着眉眼,随手将指尖的烟蒂摁灭在了烟灰缸里,继而沉然吐声。
“探监。”
听到这个回答,钟尧又是一愣,顿了顿才反应过来。
“您是打算……去找唐斯桀?”
说话的当口,便见白晏礼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身影似乎有些急迫,以至于就连小白在身后喵喵地叫他,他也没有停下步子回过身来。
这也是第一次,在小白回来之后,白晏礼没有带着它一起出门。
…
监狱建在了市郊,位置有点偏僻。
这个时候天色其实已经有些晚了,但白晏礼几乎没有耐心等到第二天,还是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找上了唐斯桀。
唐斯桀大概也没想到白晏礼这么晚了还会来找他,不由率先开口问了一句。
“找我有事吗?”
对上男人询问的目光,白晏礼却是没有急着回答,只神情冷漠地反问道。
“唐家破产了,你知道吗?”
唐斯桀点点头。
“知道。”
唐氏集团毕竟是荣川市屈指可数的大公司,独占珠宝界鳌头数十年,令人眼红歆羡,而今一夕破产、轰然倒塌,自然会在媒体舆论中掀起轩然大波!
所以,几乎当时事情一闹出来,唐斯桀就收到了消息。
哪怕他在监狱里,唐家没有派人来告诉他这件事,却是连狱警都在议论。
白晏礼深眸沉暗,接着道。
“唐兆森也去世了。”
“嗯,”
唐斯桀微微颔首,虽然不知道白晏礼到底要说什么,但还是回答了一声。
“栩栩告诉我了,尽管她总是喜欢报喜不报忧,但这种事她不会瞒我……唐兆森虽然不是我的亲生父亲,却从来没有把我当做外人,一直对我视如己出,用心栽培,他对我也算是有养育之恩,只可惜我出不去……不能亲自参加他的葬礼。”
见唐斯桀对唐兆森感情颇深,不像是虚情假意。
白晏礼目光凛凛地看着他,反问道。
“那你知道,唐兆森是怎么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