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国皇宫不大,段新很快就找到了坤宁宫。
这里原来是明成皇后的寝宫,段新当然熟悉。
可惜物是人非
值得一提的是宁皇后上位,靠的不仅是出身,更重要的是有实力有手腕。
更有一般女人所没有的果断。
所以当段新过去的时候,宸妃正跪在地上,听候皇后发落;
“宸妃,你偷了宫中的物品,要拿到哪里去?”
“你胡说,这些都是明成姐姐送给我的东西,怎么用都是我自己的事!”
“闭嘴!陛下赐给明成皇后的,岂能带出宫去!”
宸妃见到段新进来,脸上现出着急的神色,突然大叫道:“宁妃,你不要痴心妄想从我这里找缺口,用这样的手段来打击我,不觉得太下作么?”
寥寥几句话,就让段新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不外乎是后宫中常见的段子;
宁皇后借着后宫之主的身份强压宸妃,想借着这样的事情来打击段新。
都是为了利益,争着上位而已。
段新进去扶起宸妃,轻轻安抚:“姨娘,放心吧,这里有我!”
宁皇后见了段新,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道:“皇儿不是在兰因寺专心礼佛,怎么进了宫也不来看看为娘?”
她目光炯炯,手指轻扣扶手,很有些志得意满的样子;
依南诏礼制,所有皇子都要认皇后为母,段新向宁皇后磕头乃是孝道;
不拜的话,改天那些言官御史喷都会喷死你!
孝道上有亏,朝中那些遵守礼制的老臣必然会离心离德;
给他太子的位子都坐不稳。
但是,如果段新向她磕头行礼,又从礼制上认了新皇后;
从此他便会失去先皇后嫡子的身份,法理上与大皇子等同,给了宁皇后可乘之机。
更何况心里的憋屈,念头必然难以畅达;
未来见了宁皇后都会低了一头!
段新冷笑:到底是娘们,玩得永远是宫心计,下马威玩得再溜,也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
他对着宸妃拜下:“孩儿拜见干娘!母后当年下旨,命我以姨娘为母;今生今世,孩儿不会再认别人了。”
你可以算计我,但我不一定要配合。
就在此时,大皇子段赢冲了进来,状若疯虎,向段新猛攻;
“孽种,你竟敢不向母后行礼,连孝道都忘记了吗?”
他刚刚在御花园吃了段新的亏,现在有家长在旁,就想找回场子。
段赢知道手上功夫不如段新,但他有凌波微步在身,这是他敢于向段新出手的最大凭仗。
“放肆!”
段新脸色陡然一寒,冷然道:“蠢材,在外人面前卑躬屈膝,自己人面前作威作福。父皇在这儿,岂容你向条狗一般狂吠。”
他一脚踏出,正好踩在凌波微步的节点上;
段赢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又怒吼一声,再度扑上。
谁知段新又是一脚踏出,这一回结结实实地把段赢绊了个狗吃屎!
“母后!”段赢再也不敢动手,嘶声叫道:“母后帮我!”
段新冷笑:“你刚刚叫我什么?若不是父皇在这,我现在就要打你!”
“父皇?”
如果皇帝在场,段赢绝对不敢随便出手。
段新不去理他,转身看向一面屏风,朗声道:“孩儿拜见父皇,还请父皇拨冗一见。”
“哈哈哈!”
康安帝从屏风后转了出来,笑道:“我就说过,新儿是我南诏国天才,我根本瞒不过他。”
宁皇后起身走过去,挽住康安帝,轻声笑道:
“我们南诏有了新儿,的确可喜可贺!”
她看向大皇子,厉声道:“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点出去!”
“慢着!”
段新淡道:“我是南诏嫡子,明成皇后是我母后,段赢是不是该给我母后一个交待?”
康安帝看向段赢,厉声道:“逆子竟敢出言不逊!”
他与明成皇后在危难中相识,同生死、共患难才走到一起;他对明成皇后的感情,不止有爱慕,更多的还有敬重!
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一股威压渐渐升起,手指不断屈张,眼看就要发作;
宁皇后看情势不妙,突然一巴掌扇在段赢脸上。
“赢儿,你不但明成皇后不敬,更加辱及你父皇,还不快点向父皇认错。”
大皇子捂着脸,难以置信地叫道:“母后,老三不守礼法,没有向您磕头行礼,你不向他问罪,反而打我?!”
宁皇后不理他,跟康安帝说道:“赢儿出言无状,终究还是年幼无知,还请圣上”
康安帝看向段新,道:“新儿,你这个大哥性格虽然爽直,但终究缺乏历练,不如你懂事!”
段新见康安帝求情,正要答应,突然脑海里传来一阵悸动:
“这里恶意盈天,有人恨不得杀你而后快!”
“快点出手,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段新念头一转,脸色铁青;
恶意盈天!
不是宁皇后母子还有谁?再就是这偌大的坤宁宫竟无一个好人?
他想要急流勇退,远离夺嫡之争,但是宁皇后和大皇子还是不肯放过他;
既然如此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