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藏心中怒极,大吼一声道:“小白龙敖白,你身为取经候选人,却在鹰愁涧上拦道阻隔,涂炭生灵,还妄图反抗天兵追捕,早已犯下天条死罪。我劝你不要执迷不悟,一错再错,就此收起邪性,随我上西天取经,还可将功抵过,消掩罪孽。”
白龙轻蔑地看着唐三藏,冷哼道:“去你的取经候选人,说白了就是要本太子当一匹卑劣的马。你们这些取经人,口口声声仁义道德,却不过是帮轻许诺言的骗子。为了你们,本太子便要放下我龙族引以为傲的尊严,做一匹任人骑乘的马,简直是痴人说梦。”
唐三藏不由得大跌眼镜,失声道:“我靠,那你留在鹰愁涧干嘛,不就是为了等取经人?”
敖白闻言仰天狂笑,恨声道:“但现在本太子改主意了,我就是要灭了你这所谓的取经人,也好平息我两百年所受的屈辱。然后我便在这鹰愁涧自立为王,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何等地自在逍遥。至于那些狗屁天条,都是些混淆是非,无中生有的东西,本太子纵然犯上千条万条,又算得了什么?哪一个有胆来抓本太子,却还得拿出些本事来,不然本太子见神杀神,见佛杀佛,又有何难?”
孙悟空哈哈大笑,不觉得对敖白好感大生,一个劲地拍手道:“说得好,说得好,你小子果然狂妄,像极了俺老孙当年模样。嗯,你很对本大圣的胃口,师父选你上西天取经,俺老孙举双手赞成。”
三藏闻言苦笑,心中却是惊疑不定,我靠,这可真是太奇怪了,照理说敖白对取经人应该是满怀期待的,何以会有这么大的成见?毕竟他能上西天取经,是观音菩萨给他的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他日取经归来,他敖白就不再是犯有天条的罪人,而是为取经大业立下汗马功劳的有功之臣,这一点他不可能不清楚,那他何以要自毁前程,立意截杀取经人呢?更何况取经人与他素未谋面,又怎谈得上有过节?所有的一切都让唐三藏捉摸不透,不觉得大伤脑筋。
大法师耸了耸肩,郁闷道:“敖白,我说恨一个人总需要理由吧,你我二人素未谋面,又怎谈得上有仇恨,我若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你手上,岂不是太冤了?”
敖白怒目而视,不由得嘿然冷笑:“没错,我俩是没见过面,正因为此,本太子就得在这荒凉的鹰愁涧上苦苦等待两百年,也未免太离谱了吧?这可是整整两百年的孤苦岁月,你可知本太子是怎么熬过来的,你可知本太子孤身一人,究竟要忍受多大的痛苦和寂寞,才能活到今天,取经人,你说你是不是罪该万死啊?”
孙悟空听了哈哈大笑,满是揶揄道:“我靠,你说等了取经人两百年,这也未免太搞笑了,要知道,那都能出好几代人了。倘若一个人要取上两百年的经,那他早已化为了森森白骨,又怎会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哈哈,这话实在太逗了。”
三藏点点头,深有同感道:“敖白,悟空说得没错,我现在才来取经的,如何能让你等上两百年,也未免太说不过去了?哦,我明白了,那一定是对你犯天条的惩罚,不过两百年确实够久的,想我等公交车的时候,要是二十分钟还不来,我都急得要跳脚,这两百年嘛,实在是无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