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八千两!
“陆崖!你怎么不去抢啊?”
禄雅轻笑,慢悠悠的收起了算盘。
“祁问先生这是说的什么话,方才我说的话祁问先生不是也觉得合理么?怎的要到给钱的时候便如此气急败坏了?”
禄雅双眸微微一眯,眼中爆射出一道寒光。
“难不成先生是想不认账,白吃白喝么?”
祁问喉间一噎,瞬间就怂了。
禄雅有多厉害他还无缘得见,但他自己有几斤几两心里还是清楚的。
“这……我也没说不给啊,就是这一万八千两我……我确实没有……”
若是真论起来,其实祁问倒不是一个缺钱的人。
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特别是那些达官显贵,怕死的紧。
为了痊愈,多少钱都肯花。
若是换做以前,一万八千两,祁问多走几户大户人家只收诊金就不止这个数了。
但自从他跟着顾九天,别说诊金了,就连月钱都没有。
他药庐里的那些奇珍异草看着不起眼各个都价值千金,就冲他这花钱如流水的模样,他以前攒的那些银子也全都被他给祸害光了。
若是当真没有钱了,一伸手顾九天自然就会给他。
他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要钱就有钱花的日子,早就没有什么钱的概念了。
如今禄雅向他要钱,他还真就拿不出来。
更难办的是,他如今还不能太过张扬,这府外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禄雅呢,禄雅想这法子低调还来不及呢,他若是出去给人看诊,早上出去的中午消息就得传开了。
他如今住在禄雅这里,虽说禄雅不仁,他却不能不义。
没有来钱的方法,债主又坐在对面等着收钱。
祁问一个头两个大,无语问苍天,怎么就让他认识了顾九天这么个讨债的祖宗,连带着认识了禄雅这么个祸害来祸害他。
“要钱没有,你说吧,怎么才能抵债。”
祁问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清楚的很,什么债不债的,原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从他住进禄雅府上的第一天禄雅就没打算向他要钱。
现在把这些事情都搬出来,无非就是为了迫他同她一起去玉兰城罢了。
要说这猜肚子里面坏水的本事,祁问若说自己是第二,怕是没人敢争这个第一。
果然同祁问所料一样,禄雅笑的一脸的得意。
“自古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先生即没有银钱偿,那便做工吧,正好我过两人要出去一趟,先生便当个粗使的小厮,帮着搬运搬运行礼,夜里值个夜什么的,如此十几年下来,这债务自然也就还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