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的年纪,应该还不大吧,”安清问,“在上大学?”
余念“嗯”了声:“在上大一。”
“大一啊……小我们八岁呢。”
安清捂嘴一笑,像是感叹:“时间过得真快啊,小朋友都开始谈恋爱了。”
余念也被陆知秋喊过很多次小朋友。
和安清喊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对着这么个略带嘲讽的称呼,余念微微一笑,假装没有听懂。
安清见小姑娘乖乖巧巧的模样,面上笑意更甚。
她凑近了点,拉家常般开口:“你和陆知秋年纪差这么多,谈恋爱会不会觉得累啊?”
余念歪了歪脑袋:“不会呀。”
“也是,你年纪这么小,他应该让着你。”安清说。
安清喜欢陆知秋的事,班里同学几乎都知道。如今见她坐在了余念身边,所有人不约而同把注意力都放到了这边——
暗恋者对阵现女友,这种好戏怎么能错过?
阮程见情况不对,清了清嗓子:“安清,这就是你不对了。人家恋爱谈得好好的,你操心什么?”
安清说:“我这不是好奇么。”
“小妹妹,你大学学的是什么专业呀?”她又问余念。
余念说:“金融学。”
“哦,金融啊,”安清说,“金融要是想找到好工作,起码得出国去常春藤留学呢。”
阮程在一旁听着,没忍住翻白眼。
人家小姑娘又不需要找工作,毕业直接继承家产好吧。
余念轻笑一声,弯了弯眼:“常春藤,应该很难考吧?”
“难考倒是其次,就算你考上了,学校也不一定要你,”安清顿了顿,“不过你不用担心这个,陆知秋家这么有钱,你可以让他帮你找关系。”
众人看上去各做各的事,其实都竖着耳朵听她们说话呢,安清话一出口,几个脑子快的就已经反应过来了——
这看上去是在给余念指路,实则是在说人家门不当户不对,往人心里头扎刺呢。
关于余念的家世,她一直没有给出确切的答案,网上在传的都只是网友的猜测。
所以有不少人认为,她只是个家境普通的女大学生,只不过长的好看,脑子聪明罢了。
包厢逐渐安静了下来,气氛变得有些微妙,所有人都偷摸着往这边看。
阮程“啧”了声,放下酒杯,正要开口——
只见余念放下杯子,拿热毛巾擦了擦手,随后转过身,忽略一众直勾勾的目光:“服务生。”
服务生很快就到。
余念拿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小卡片:“给你们经理。”
随后冲不远处组织饭局的班长笑了笑:“第一次见面,也没特意准备什么,我就请大家吃顿饭吧。”
——意思是今晚聚会的消费,她来买单。
全场哗然。
五星级酒店,十来桌的大包厢,起码就是六位数打底。
她说请就请。
“小妹妹,这倒不必,洲际虽然贵,我们又不是付不起,”安清先是笑,然后抬高了点声音,“而且就算要请客,是不是也该先问下陆知秋呀?这么破费。”
“问他干什么。”
余念淡淡道:“我花的又不是他的钱。”
安清一下子愣住了。
余念:“这点钱我还是出得起的。”
“我外公是生意人,洲际是他名下的资产。”
小姑娘勾了勾唇角,唇红齿白:“我只是和经理打声招呼而已,不算破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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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月色很美》
矜贵少爷追妻火葬场*狠戾大佬上位
转学第一天,夏仅撞见两伙人起冲突。
一边是与她有婚约的付家少爷,一边是学院里著名张扬跋扈的大佬。
她毫不犹豫地帮了前者,看着那个狠戾的人被带走,一双眼睨着她,冰冷如斯。
后来她才知道,未婚夫不过一斯文败类,生活香艳。
反而是那个人人生畏的江天扬,她心血来潮,和他逢场作戏,报复付寒。
却在不得不和付寒出国的那天,心如死灰。
—
四年后,夏仅回国,病症缠身,如一具光鲜亮丽的空壳。
人人都知道,她是付寒心口一块捂不化的冰。
直到又一个人出现,如今的他已是商界新贵。
宴席上,江天扬半倚在沙发上,手中红酒兀自轻摇慢晃。
他神情散漫又倨傲,一双眼死死看着夏仅,冰冷如昔——“夏仅,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