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专治各种不服。
宁白趁沈惑入戏已深,抬脚将人踹到床下,沈惑新婚第一天被自家娘子踹下床也不恼,他撑着床沿站了起来,就这么□□的“辣”宁白的眼睛。
“娘子还有力气对为夫进行暴力,想是为夫昨夜没能满足娘子,现在不妨补上,如何?”
沈惑再次上床,就把人拉进了怀里,“是为夫的错,娘子莫怪。”
“沈狗逼,你给劳资下去!!”
宁白也不装柔弱了,一次就让他够受的了,今天还要来一次,除非沈混蛋让他在上面!
“别乱动……”耳畔边,男人的声音低沉性感,仿佛在压抑着什么难以忍耐的东西。
宁白吓得不敢动了,把刺猬外衣主动抛弃,像是一团濡软到不行的糯米团子,脸却憋红了。
沈惑深呼吸了两次,最终将自己的欲望扼杀在摇篮里,他轻叹了一声,将脚边的被子拉起来,盖在宁白身上,这小狼崽子还在瞪着他。
“……”沈惑又被撩拨了一下,惊觉这人果然不管什么样子都能无声的吸引他,让他着迷不能自拔。
顾虑到宁白身体不能太“操劳”,沈惑不折腾他了,心里默默打算一个月内要将人养的白白胖胖的,然后加倍的补上次数。
白白呆在家里一整天是不可能,宁白自认为自己有一颗责任心,公司还是要打理的,他本来还打算让秘书把工作送到酒店,但他刚刚播过去,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秘书是不可能挂他电话的,接着一叠文书就放到了面前的桌子上,宁白抬眼看沈惑,对方却说,“我都帮你拿来了,不必麻烦秘书。”
宁白:“……”
就这样,他在房里“工作”,实际上是他指示,沈惑在一边帮着处理,偶尔他不说话了,沈惑就知道他口渴了,他眼神四处飘的时候,一杯水就出现在他面前。
人嘛,总是会累的,宁白不说话良久,转身啪嗒一声就倒在软绵绵的床上,当然,他只能趴着睡,然后,就有一个人拉开了被子,冰凉的空气钻了进来,宁白腿缩了一下,催促道,“快,麻利点儿!”
沈惑将人揽到怀里,抱的紧紧的,好像一松开手,人就会不翼而飞一样。两人本来是侧着睡的,而宁白却使坏的压了上去,变成沈惑躺在床上,他整个人都挂在身上。
沈惑也不反对,就这么任他闹。
过了一会儿,宁白对他露出了霸总的邪笑,实际上笑得跟个二傻子一样,“以后在床上,我都在上面行不行?”
沈惑沉默的看了他好一会儿,眸中幽深的如同夜里月下的竹林,神秘莫测,让人猜不透其心思。
“好。”他把头上那颗柔软的脑袋按到胸前,一只手揽住宁白的腰,因为他穿的睡衣很薄,沈惑一摸就摸得到肉,很细,手感也很好。
腰上的手压的宁白不能动弹,又不至于感到不适,力度控制的刚刚好,可他还是抬起来小脑袋,说“我马上就睡,你先放开我。”
当腰上的桎梏消失了,宁白便往上蹭了一下,两只手搂着沈惑的脖子,在他脸上吧唧一口,笑容甜到沈惑心坎里,“谢谢。”
沈惑也笑了,放在他腰侧的手轻轻的掐了一下腰上的细肉。
等到宁白沉沉睡去,沈惑却睁开了眼睛,眼底有一丝迷茫、困惑,他许久没有像刚才那样松懈了,也许是身边的人给他太大的安全感,他竟然随着宁白睡过去。
这不是好的预兆,沈惑小心翼翼的把身上的人放到床上,帮他掖好被角,他走到窗边,抬头望向夜空,他把手放到了心口,回忆起刚刚在梦中看到的景象,那是一个令他不能接受的情况……
自己最在意最心疼的人,竟然会死于车祸,最后的画面定格在倒在血泊中的人,一片弥漫着整个梦境的鲜红如同迷雾一般萦绕在他心间,而他却只能看着,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在自己面前。
一种锥心刺骨的疼痛几乎要将他的灵魂搅碎,沈惑手指抓紧了胸前的衣服,似乎要透过衣服将里面整颗心挖出来。
血液沾染了指尖,衬得他俊美的脸上更加阴鸷,他此刻已经无法保持冷静了,他的身影隐藏在黑暗中,森然的鬼气缭绕,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
他绝对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不管因为什么,都不可以。
房中又只剩下床上一个人,翻了一下身,继续做着甜美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