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老子押沈惑那小子今夜就死!”
“哈哈,你怎知道,那些昨晚就追出去的人到现在都没回来,可见是没抓到人。”
“我赌他三天内落网!”
“七日!”
“十日,不能再多了!”
“……诶,你谁啊!”
他们忽然看到自己桌上一人被一个戴斗笠的男子一掌击飞,老大瞬间拍桌,火大的想要骂人,结果没两秒一把寒光烁烁的剑便落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男子也不与他废话,没两下就将这些人干趴下,在地上连哭喊的力气都没有。
恰好,今日的生意不大好,这间客栈里就他们一桌客人,掌柜的吓得直接钻到桌底下,原以为人走了,探出头来便看见了那戴斗笠的黑衣男子便站在他面前,当即吓得魂都没了。
“麻烦给我来一份茉莉蜜桃酥。”
掌柜愣了好一会儿,忙尖声朝里边喊,“小二,来一份茉莉蜜桃酥!!”
送完这尊死神后,掌柜盯着桌上的一张银票,咽了咽口水,他敢保证这份糖酥是他们店里有史以来做的最快的一份。
另一边,拿着油纸包的沈惑徐徐走出了客栈,身后风平浪静,街上人来人往,仿佛刚才在客栈里的激斗都只是一场幻觉。
他回到客栈,走上台阶刚上到二楼,对面的走廊走来了一个人,小二端着一盆水,对他讨好的笑道,“客官,需要热水吗?”
沈惑斜睨了他一眼,“不需要。”
小二却上前两步,拦在他面前,依然露出一个笑,“客官,咱们这里还有道私房菜您没尝过呢,要不要……”
这时楼下便嘎吱嘎吱的响起脚步声,沈惑侧头看去,楼下的掌柜不知为何走了上来,他抹着额头的汗,气喘吁吁的说:“客官,楼下有名女子寻你,说是有要事禀报!”
沈惑微微蹙眉,身随意动,只是心中升起一股不安,他几乎不加思索的便跑到他们的房前,一脚踹开。
房中黑漆漆的,微弱的光线照到床边,一名黑衣人臂膀勒住少年的脖颈,整个人贴在墙上,让少年无法发声。
少年目光呆滞,四肢绵软,仿佛不知反抗,只是像个布娃娃一样受人控制,随意摆布。
沈惑一看,眼睛都红了,一股怒火从心底疯狂的燃烧,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
那黑衣人见沈惑发现了他,便转身,将魏谨背在身上,忽然转头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接着便从窗子跳了下去。
冷冽的风刮过,一柄利剑斩断了黑衣人的一块衣角,沈惑正要追上,眼前便串出来两人挡了去路,正是那掌柜与小二。
两人功夫到家,是经受过训练的死侍。
“既挡我,便都去死吧。”
沈惑冷冷一笑,速度快得让他们瞧不清他是如何出手的,等瞧清楚的时候,沈惑早已站在他们面前,再无还手的机会了。
……
沈惑沿窗口跳下,望着一个方向,最终确定了目标,运起轻功,极快的赶去。
黑衣人留下的痕迹到京城中心的一条街上便消失了,沈惑一路走来,脚步停在一个繁华热闹的地带,男人们往来不绝,有人进去便出不来了。
只见牌匾上鎏金雕着四个大字——百花楼。
今夜正是百花楼当选花魁的日子,前厅内座无虚席,每一桌上都围着一些衣着轻薄的女子们,他们笑着、闹着……
“大家安静,接下来是遇莺姑娘出场了!”
此言一出,全场都屏住了气息,一双双眼睛紧紧盯着台上。
舞台上,半空中的淡黄色背景缓缓的动了,有一股力量将它们拉回了台后,替代的红色幔布出现在众人眼前,四个角上垂下来的红幔随风飘荡,晃人心神。
寂静中,悦耳的琴音随风响起,舞台中央垂下了最后一条红幔,忽然,一抹红色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一身红衣,姿容绝美,眉间绘着一朵红莲的妖冶女子赤着脚,抓着一条红幔,优雅的荡了一圈,又踩着风到了另红幔上,依次往复。
女子笑容单纯无辜,与妖艳的外表形成剧烈的反差,引起男人们心中的从未被激起的领域。
这叫又纯又欲,没见识的古人!
于莺莺心中不屑的想,却不得不承认自己很享受这种被当作全场焦点的感觉。
一舞过后,她矜持的弯腰致谢。意料之中的,台下爆发出暴雨一样的掌声,尖叫声此起彼伏。
“遇莺姑娘,我爱你!”
“你初夜多少钱,老子倾家荡产也要包了你!”
“遇莺姑娘,看看我!”
“不辜负各位看官的希望,今年的花魁仍然是——遇莺姑娘!”这时笑的满脸褶子的老鸨出场维持秩序,她抱歉的笑道:“不过,遇莺姑娘是清倌,不卖身子,只与有缘人弹琴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