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景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却见到张德胜和那个八字胡男人握了手,张德胜咧嘴笑着跟八字胡男人寒暄:“你下手还真狠啊!”
“是你的小跟班太不中用了。”八字胡男人指着一脸懵逼的袁景。
“张警官,你认识他吗?”袁景非常好奇这个八字胡男人是谁,他希望张德胜能给他答案。
张德胜解释:“我当然认识了,你才刚来,你可能不知道他,但是他在我们这里已经是很有名的……”
张德胜话还没有说完,八字胡男人便接过话茬:“侦探,我是一名侦探。”
“侦探?”袁景没有想到一名侦探会来案发现场。
张德胜又嘻嘻笑着补充:“而且还是一名大学生侦探哟。”
“大学生侦探?”这对于袁景来说,太不可思议了,这将意味着八字胡男人比他还小一两岁,可是看着八字胡男人的样貌并不像那么年轻,也许是因为八字胡渣的原因吧。
张德胜跟八字胡男人介绍袁景:“这是我们队里新来的刑警,叫袁景,你跟他自我介绍一下吧。”
八字胡男人嘴角挂着邪邪的笑容,他自我介绍:“我叫魏仁武,现在还是中国刑警学院的大四学生,不过我已经是一名非常厉害的侦探了,而且我不做私家侦探,只做公安局的刑侦顾问侦探。”
袁景大致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是他依然很惊讶:“张警官,所以他是我们请来的刑侦顾问侦探?一个大四的学生?”
“你别看他还是个学生,但他的专业程度足够让你膛目结舌,再说了,你也不过是个刚毕业的人,你好像也没资格质疑别人吧。”张德胜对魏仁武的评价颇高。
没错,袁景是没资格质疑魏仁武,但是这不代表魏仁武就确实有让他信服的能力,至少在这一秒钟,他还没有,只不过后面的三分钟里面,就说不准了。
“你的警服还有一点霉味,说明这件警服是才从库房里分配到你身上的,这又说明你今天是第一天来上班。然而,你把胡子刮得干干净净,头发也理得很顺畅,你的衣服霉味的掩盖下却有一股廉价沐浴乳的味道,明明是一个很爱收拾自己的人,却在沐浴乳上没能注意,这说明你是昨晚才刚到沈阳的,因为机场是不允许带那样大瓶的沐浴乳的,所以你才没有用到自己的沐浴乳,而你也因为太晚到达沈阳,所以也来不及买新的沐浴乳,这又说明你没有找到合适的住处,只能在宾馆里将就一晚,因此你身上的廉价沐浴乳味道,是宾馆里的。”魏仁武的话像连珠炮一样打中袁景的心,因为魏仁武的每一句话都丝毫无差,就好像魏仁武看见过一样。
魏仁武的秀还没有结束,接下来就是针对张德胜的:“张警官昨晚肯定喝花酒了吧。”
“哦?你怎么知道的?”虽然张德胜的言语间好像很惊讶,可是他的脸上却没有一点惊讶的样子。
魏仁武呵呵一笑:“你的身上有酒味,有烟味,还有女人的香水味,你千万别告诉我,你一大早起床,边抽烟边喝酒边吃早饭,顺便还给自己喷了点玫瑰香水。”
张德胜哈哈大笑起来:“你可真是狗鼻子啊!可能狗鼻子都没你的鼻子灵。”
魏仁武这时捏了捏自己的鼻子:“这间屋里,还有一堆难闻的呕吐物的味道,张警官,我想这不是你犯的低级错误吧。”袁景的脸庞突然发烫。
魏仁武又靠近死者,只看了一眼死者,便指出:“死者双手双腿都有被捆绑的痕迹,而且嘴唇微张,说明死者死前,嘴被人堵上,然后被人五花大绑固定成现在这样的形状,并确定死者无法挣扎后,才开始割开死者的颈部大动脉进行放血。看地上的血迹,就很明显得可以得知,死者是失血过多而亡。之所以,死者死后还保持着现在这个形状,是因为死者的尸体僵化后,凶手才把他身上的绳子,可能还有木板之类的东西给撤掉,凶手应该不会把这些东西带太远,应该在附近的垃圾箱里,就能够找到,前提是没有被垃圾车给收走。”
现在的袁景正如张德胜之前所说的那样膛目结舌,虽然张德胜已经给袁景打过预防针了,但是他仍然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位大学生侦探展现出来的推理能力就像是小说里才会有的,因为魏仁武对于所有的事物都只需要看一眼便能全部洞察,这样的能力是他在现实生活中从未所见的,甚至连他在大学时候的教官们,也没有一个人能够做到。
张德胜走到袁景的跟前,在他耳边低语:“我知道你很惊讶,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我也很惊讶,不过现在已经习惯了,而且他也成为我们破案的一块很重要的拼图,你以后在我们队里工作,也一定要适应他才行。”
张德胜用了适应这个词语,袁景不太明白,为什么要用适应这个词语,难道是因为魏仁武这个人不太容易让人适应吗?
魏仁武突然从自己的兜里掏出香烟,一边点燃,一边嫌弃:“这屋里的味实在太难闻了,我必须抽一根来降降味。”
“小魏,你对于此案有什么见解?”张德胜希望在魏仁武的口中,得到一个方向。
魏仁武深吸一口香烟:“我就说你为什么这么急着把我叫来,果然三起案件都是同样的死法,这不是一个简单的杀手。”
“等等,张警官。”袁景突然惊奇地惊呼起来,“有三起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