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到了什么?”袁景已经感觉到魏仁武对于案情有了眉目。
“还差一口酒。”说完,魏仁武便喝下满满一杯伏特加。
“就像我之前说的,我们太关注案子的表面,所以咱们一直在被牵着鼻子走。”魏仁武抚摸着八字胡渣接着叙述。
袁景只是听着,不敢插嘴。
“我问你一个问题。”虽然袁景不插嘴,但是魏仁武还是要他开口,“‘忏悔者’是个什么人?”
袁景摇摇头:“我怎么会知道他是什么人?如果我知道的话,我就不会坐在这里跟你讨论什么案情了,我肯定立马就去抓他。”
魏仁武哈哈大笑:“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按照你现在所掌握,推测一下‘忏悔者’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样的话,袁景倒是有些见解:“首先,‘忏悔者’无疑是个连环杀手,他残忍地杀害了三个人,而且手法都一致,从目前的证据来看,‘忏悔者’是有武器支援的,因为他曾对死者使用‘沙林’神经毒气,而且他还是三位死者的熟人,所以死者才会在毫无防备下着了他的道。由此可见,‘忏悔者’是个思维清晰,手段残忍,但是心理变态的杀手。”
魏仁武赞许地点点头:“总结得很到位,这基本上就是咱们对于‘忏悔者’的看法,那么我又问你,咱们是如何首先认定‘忏悔者’是一名连环杀手的?”
袁景不懂魏仁武为何有此一问:“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如何显而易见的?”魏仁武追问。
“有三名死者被‘忏悔者’给杀死了,所以他就是连环杀手。”袁景详细地解释了一遍。
魏仁武满意地点点头:“很好,那么咱们又是如何判定三名死者都是被‘忏悔者’谋杀了的?”
“因为他们都是死于同一种手法啊,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袁景完全不知道魏仁武让他说这些显而易见的事情,有什么意义。
“对,就是这里有问题,同样的手法。”魏仁武终于点明他的用意,但是袁景仍然不知道这用意有什么用。
魏仁武接着说明:“这正是凶手想让我们看见的,这就是一个最初的误导,同样的手法,我们就认为是‘忏悔者’干的,从这里就是错误,以后的每一步,都将是错误。”
“等等。”袁景的脑袋已经被魏仁武搅成了浆糊,“同样的手法,我们不能认为是‘忏悔者’干的,那么我们应该认为是谁干的?”
“你也可以认为是‘忏悔者’干的,只是你得正确地看待‘忏悔者’。”魏仁武抚摸着自己的八字胡渣。
袁景捂住自己的脑袋,痛苦地回答:“啊,我已经完全不知道怎样看待‘忏悔者’才是正确的了。”
魏仁武哈哈大笑:“算了,我也不难为你了,我就明跟你讲吧,我怀疑凶手不是一个人,所以‘忏悔者’也就不是一个人了,这就是正确看待‘忏悔者’的方式。”
“不是一个人?”袁景大惊失色。
“我不是说他不是人类,我只是说这三起案件的凶手不止一个人,有可能是三个人。”魏仁武再强调了一次。
“这怎么可能,明明是相同的手法啊!”袁景几乎不敢相信魏仁武的推理。
魏仁武点头承认:“没错,惯性思维来讲,同样的手法,凶手就应该是一个人,我们也从这个点上出发着手的调查,可是结果又怎样?除去作案手法一样,我们找不到三名死者之间的联系,甚至找不到三人共同相识的人,最终这就是条死路,不但无法破案,反而让我们忽略一些应该被关注的事情。”
“不科学啊,如果凶手不是一个人,那么如何做到手法相同的呢?”袁景反问。
魏仁武抽出一根香烟,点燃后,才回答:“当我们推翻了凶手只有一个人的理论后,咱们又来看看凶手不止一个人的理论能不能成立吧。”
“让我听听你的分析。”袁景在等着魏仁武的分析。
“还记得我在寝室里曾经告诉过你有关东京营团地下铁曾经遭遇的‘沙林’毒气恐怖袭击事件吗?”魏仁武反问袁景。
袁景点点头:“记得,你说那是‘奥姆真理教’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