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夺取世界又有什么意义呢?抛开系统咱只是个小人物,原本我也不明白为什么系统会选择我,虽说人生失败了一点,但好歹咱也是能养活自己的。”
“主角之类的东西,随便想想就好了,轮也轮不到咱。”
“我算是想明白了,活的舒服比什么都重要,这才是一个人,没必要苦大仇恨,没必要背着那么多理想和事情,随遇而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事解决事,没事舒舒服服的过自己的小日子。”
“不用怕被人欺负,但也不主动欺负人,这才是大部分人的思维,神明什么的空虚而又宽泛。”
“要是真成了没感情的神,一挥手杀几十亿上百亿的生命都不眨眼,我觉得那也是一种痛苦。”
何塞以为安德烈再和他开玩笑,毕竟系统要是真那么牛笔,完成终极任务给出这么多的奖励,安德烈干嘛自己不直接抢过去。
没人会嫌宝物多吧。
估计就是随便控制系统,写个任务糊弄自己。
可何塞不知道,他所认为的奖励,在安德烈眼中不值一提。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能和安德烈掏心窝子说一说心里话。
不是所有的穿越者或系统所有者都希望牛笔到爆炸,也有不牛笔的,也有只想过自己日子的。
打打杀杀的太危险,今天脑袋别再裤腰带,兴许明天就掉了。
这才是人,要是有人能按照修真等手段修炼成神,那说明他现在也不是人。
何塞的想法很简单,简单到安德烈也没理由去反驳。
甚至还有一点认同。
安德烈别过头,望向花园里打闹的猴子们,淡淡道。
“那是我对你过于期待了,或许你真的只是个普通人。”
何塞面色一松,系统里的终极任务终于消失了。
这东西虽然没有时限,但就像一个诱饵,迟早会引诱自己上钩。
还不如眼不见心不烦,说好过小日子,就一定过小日子。
第二天一早。
何塞起床照例洗漱,正刷牙的时候,突然发现镜子里的自己似乎又变了一点。
真不舒服。
好像自从激活系统,获得奖励后,自己的皮肤越来越白,整个人也越来越‘精致’?
指挥马戏团的时候,也有不少贵族看自己的眼神莫名诡异。
“呸,我在想什么。”
何塞突然有点怀念自己之前粗糙的脸,与现在的白皙脸蛋相比,那张脸更能熟练地混迹上流社会。
只要我够废物,就没人能利用我的目标一去不返。
“对了,衣服,今天还有两场马戏,得提前准备好。”
“哎,要是安德烈走了,动物们不听我的怎么办?也只有他的脑袋,才能想出让老虎骑自行车这种把戏。”
“真他娘的牛笔。”
哼哼着不知名的小曲,何塞熟练地从衣柜里翻出衣服给自己换上。
穿的时候突然发现不对劲。
胸围似乎小了一点,还有点挤。
紧接着,一声杀猪似的尖叫声突然响起。
“卧槽!安德烈我跟你拼了!老子弟弟呢?我的弟弟呢?”
衣不蔽体的他脸色惨白,跌跌撞撞的从房间冲出来,跑到安德烈的房间拼了命的敲门。
开门的是萨沙。
萨沙揉着眼睛看着眼前略有些熟悉的女人,好奇的问道。
“您是哪位?呀!衣服!”
何塞这才发现自己衣服也没穿好,露出了大片大片的白皙皮肤。
但他顾不了那么多了。
越过萨沙,一把推开门。
屋内,两张并列的床铺上,三笠揉着睡眼从其中一张坐起来,白色的被子整洁如新,睡相良好。
不过她羞涩的捂着眼睛,只露出指缝观察。
而另一张床,被子明显被萨沙蹬的有些褶皱,安德烈打了个哈欠从床上坐起。
“怎么了?”
“你还敢说怎么了?”
冲到近前,何塞欲哭无泪,他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不能做。
就连愤怒也有点无能的感觉。
“我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这不正合你心意么?”
安德烈微微一愣,何塞虽然最近是变了一点,但怎么突然变成了一个女人?
不过,他的梦想不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么?
变成女人自己搂着自己,也算符合心意了。
但这还真不是安德烈的意思,估计是系统自带的功能。
“什么合我心意?老子是男人,要是变成女人,那不就完蛋了!”
“放心,女人一样可以娶妻生子,你要是有钱,有的是女人愿意出卖色相。”
“呸!”
萨沙原本还迷糊着,听到弟弟说的这么大胆,明显有些受不了,拉着三笠逃也似的跑了。
房间只留下悲痛欲绝的何塞和幸灾乐祸的安德烈。
“我没了家伙事,娶妻又能如何?等着她给我带绿帽子?咱可不是那种有变态嗜好的人!”
“想想办法,求你了,帮我变回来。”
安德烈摊了摊手,无奈道。
“要不你自杀,我试试帮你找个好人家,人生重新再来一次?不过我劝你最好接受现实,你的系统原本就有这样的功能,即便你投胎成了男性,也会在系统的改造下,一步一步的朝着女人迈进。”
“不然,就只能放弃系统了,不过那样一来,你又变成了一个只知道剧情,却没有力量的普通人。”
“这个世界上普通人有多难混,用不用我再给你讲一遍?”
何塞颓废的做到地上,他怎么会不明白,不然前半辈子怎么会无奈当上人贩子?
知道剧情有如何?主角是靠锻炼就能做到的吗?
就算是普通配角,他们的身体素质也天赋异禀,自己什么样自己心里有数。
那么,女儿身也不是那么无法接受。
人总要活着,最起码得活着,然后再想之后的事情。
“算了,女儿身就女儿身吧,从现在起我就以何塞的女儿身份活着,何塞已经死了,活下来的叫何悦。”
安德烈这才明白,原来何塞是本名,他就姓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