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我还没生气,你这个家伙倒是气成河豚了?
虞梓瑶抬脚一蹬,迅速上了边上的树顶。树冠茂密,她像个泥鳅一样呲溜一下没了踪影。
严涛立刻警惕起来,仰头想要找到虞梓瑶,右手下意识握住了腰间的刀把上。
结果下一秒,他身边弯弓搭箭的下属就被纤细的五指扣住了喉咙。
虞梓瑶站在他的后面,另一只手里拿着淬了毒的箭,箭头已经对准了严涛的喉咙。
箭头是剧毒,只要破了一点皮,就能瞬间夺人性命。
而此刻,严涛的刀还没抽出来。
“既然到了别人的地盘,就对人礼貌点。懂吗?”
严涛紧盯着抵在自己喉咙的箭头,一动也不敢动。
“是我的错,冒犯了大当家,还请大当家恕罪,我们马上就离开。”
“别乱扣帽子。我只是让你们别逗得那群狼嗷嗷叫唤,什么时候让你们不找人了?
不对!”
虞梓瑶狐疑的看着严涛。
“你不会是想找不到人把这黑锅扣我头上吧?”
完全没这么想的严涛被虞梓瑶这样的眼神看着,气得脸都红了。
“我没这么想过,大当家你尽可放心!”
“那行。”
虞梓瑶松开手,顺手把毒箭贴心的给人插回箭筒里。
“我就是这么说一下,你们继续找吧。
提醒一下,北边有熊,在东边是虎头岭,有只母老虎挺厉害的,东北边有个山谷,里面有不少野猪。
总之你们尽量注意点,别被吃了。”
原本还因为虞梓瑶露了一手又惊又怒的三个大男人听到这话楞了一下。
这些都是长住山里的人,或者经验丰富的老猎户才知道的东西,虽然知道这些对普通人没啥大用。
但是对他们前来搜查的人来说,那就是保命的消息。
他们进了山不就是因为不熟悉才无意间惹上了那群狼,以至于让两个弟兄尸体不全长眠于这莽山的吗?
没想到这看似不好惹的女人竟然愿意告诉他们,三个大男人多了些不好意思。严涛带着两个兄弟闷头抱拳道了一句谢。
看着虞梓瑶等人要离开,想了想问了一句她是否看见过一个重伤的生人。
“一个重伤,还上山起码三天的人?”
虞梓瑶转头一脸不可理喻。
“别的不说,野狼坡你们也看见了,这莽山多得是鼻子灵的畜生,他要是没逃下山,那就是早被吃了。
别说三天,三盏茶的功夫都够一群狼把骨头上的肉沫都舔干净了。
至于我们山寨的人?
你不会看我脾气好就真当我是大善人,我们莽山寨是善堂了吧?
我们是山匪诶,这年月光听说山匪杀人的,没听说过山匪救人的。”
被虞梓瑶一脸‘这三个家伙脑子指定有点毛病’的眼神看着。
搞得严涛突然也觉得自己这是脑子进水了才会有这个念头。
至于虞梓瑶说自己脾气好的这话,三个男人全都嗤之以鼻,这要是脾气好,全天下就没有好脾气的姑娘了。
两拨人渐行渐远。
虞梓瑶:嘿嘿,这三个还家伙还真好忽悠。
好歹一大伙人出来了,不能就这么空手而归,起码草药不能短缺,所以虞梓瑶带着众人又去了月牙泉。
月牙泉顾名思义,就是像月牙的一口泉。
好几个泉眼一直咕噜噜的冒水,日积月累,下游已经成了一片湖了,虽然不是月牙形状,但毕竟是月牙泉的水。
所以下面的湖又叫月牙湖。
不论是月牙泉还是月牙湖的水都水质甘甜清冽,边上绿草如茵,吸引了不少动物前来喝水。
而这里同样生长着不少难得的草药。
陈伯每次来都笑得牙不见眼,这会也不例外,拉着小丁小乙就开始了挖草药大业。
其余的汉子倒也想帮忙,只是陈伯嫌弃他们手粗,挥手不让他们帮忙。
无奈,只能在边上看着掏一些野鸡蛋,抓只野兔子。
其他的大型动物不好抓,通常他们出去打猎都是在外面住几天的,先追踪,然后设下陷阱,接着坐等猎物。
但是这次的打猎无疾而终,待会就要回去了。
就不必弄麻烦的陷阱了,而如果是野蛮的直接打杀,弄得满身是血实在埋汰。
倒是夏石想到寨子里有家人家婆娘身子弱,生了孩子没奶水了。
于是就去找了一只怀了崽子的野羊准备带回去。
虞梓瑶上前帮忙把羊蹄子绑起来,漫不经心的想着,如果那个男人高烧下去活下来了。喝点羊奶补一补也可以早点好起来。
早点好起来早点滚蛋。
当然,如果他最后挺不住死了.......
虞梓瑶深沉脸:那她就把他拎出去要笔赏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