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也没下什么力气,只是把人拽到了院子的角落,远离了虞梓瑶的卧房。
“我跟你说,夫人前日被大夫诊断出有喜了,所以要格外注意,你要是在说话大小声的,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现在也没多客气啊。
徐柯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当明白过来春花说了什么顿时惊讶道。
“什么?夫人有喜了?!”
然后他就得到了春花一拳锤在肩膀上。
“不是让你小声点了吗?!”
徐柯自知理亏,赶紧小声道。
“这是真的?”
“我会拿这事骗你?
你到底什么事,办完赶紧走,别在这碍事。”
徐柯苦着脸,这到底什么事啊。
将军明显和夫人好好的,孩子都快有了,到底为什么要让他查那么些乱七八糟的?
要是夫人以后知道了,生气了,那找将军出气还是找他出气啊?
虽然这么想着,但徐柯最后还是找到了尉迟昭,把自己派人四处搜寻得到的消息告诉了尉迟昭。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毕竟昔日的皇城已经城破,但这也并不算难,因为虞家人都还活得好好的,因为虞家人投敌投的快,城门一破就利用女儿抱上了定南王的大腿,所以就连虞家的下人都没有什么死伤。
大概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虞家主子墙头草,那些下人也都不是什么死忠,很轻易就被徐柯的热撬开了口舌。
无论是虞梓瑶的生平,还是她的生母的生平,似乎都很没有华门之人的影子。
但是按照虞梓瑶说的,那些人都是暗中和她接触,似乎也说得通为什么虞家的下人不曾知道华门之人的存在。
尉迟昭有些犹豫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那是他的妻子,他本不应该那么怀疑她,而且她现在还怀了他的孩子。
就在这时,徐柯迟疑了一下又道。
“还有一条消息,只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说。”
“……夫人的奶娘说夫人会妖法,曾经突然力气变大,打了她儿子,还放虫子咬死了她儿子和丈夫。”
徐柯皱眉。
“我让人再三审问,得知那奶娘的儿子当初是趁着虞家人去踏青之际,想要对夫人欲行不轨,故意诱骗夫人进了深山。
他父亲发觉了不对劲,估计是觉得夫人已经察觉到了儿子的险恶用心,便想着一不做二不休。结果被杀。
但是这些都是那个奶娘的疯癫之语,那个妇人以为四年前儿子丈夫死亡,已经成了疯子,这些话不足为信。”
毕竟夫人这样的柔弱女子,为了逃生力气突然变大他还能勉强相信,但是放虫子?
那不是毒巫的手段吗?
这么想着徐柯道。
“既然夫人的生母和华门中人相识,或许那天的事情就是毒巫出手相助。”
尉迟昭听说那奶娘丈夫和儿子的事情,眸色深沉,但是对于徐柯的猜想他没说什么,只是让他先下去了。
过了一会儿,另一个人进来,送上了一张纸,上面是关于华门书院诸位先生的出现和离开时间。
尉迟昭拿着这张纸,回忆着自己这些天在家观察的妻子的点滴。
一点一点的对应上了。
休沐两天没有线索,但是他想起自己看见夏大当家的时候,很多时候都是在休沐。
他要忙着军营的事情和书院的学习,一般都是在休沐抽空去一趟莽山寨。每次都能看见夏大当家还有些疑惑。
因为他在莽山寨养伤的时候,夏大当家可是常常不见人影的。
有个荒谬的想法在他的脑子里一步步的成型。
让他一瞬间手足无措。
尉迟昭等到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手上的纸已经被自己捏皱了。
*
虞梓瑶因为怀孕的事情,待遇像是坐火箭一样的提升。
老夫人特意过来,给她讲了不少孕期需要注意的,让她可千万注意,这并不只是关心自己的孙子辈,更是关心虞梓瑶的身体,毕竟这个时候,怀孕是一件很辛苦还风险很高的事情。
不只是老夫人,之后何氏也来了,一边分享她怀孕时候的经验,知道虞梓瑶是因为怀孕而吃不进东西后,还带了一些她当年吃着开胃的青梅、蜜枣等等
虞梓瑶尝了一颗青梅,酸酸甜甜的,果然很开胃,让她的本体总算能吃些东西了。
不知不觉过了几日,尉迟昭突然通知她,不久就是老夫人的生辰了,府里想要大办一下。
“娘的生辰?”
虞梓瑶来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经历别人过生日。但是她那天似乎还有课。
“嗯,到时候我会请,全芳阁的大厨来做寿宴,他们的寿宴做的乃是出了名的。
而且到时候还得请些人来热闹的杂耍一番,让娘开心开心。”
尉迟昭简单讲了讲前几年的寿宴,听得虞梓瑶眼睛亮晶晶的,恨不得现在就体验一番,但是尉迟昭很快就泼了一盘凉水。
他看着明显很好奇的妻子,淡淡叹息。
“只是你恐怕要睡过去不少精彩之处了。”
“其实,我也不是不可以克制一下的。”
虞梓瑶想着,真的好想看看,她在虞家可从没见过那样的场景,毕竟这么喜庆的日子,人家不想看见她这个扫把星。
四年来,她真的从没好好看过这样的热闹。
于是当天下午,上课的夏梨先生就表示下个月上旬第三天先生们有事,休沐在补回来。
一天后,尉迟昭收到一张小纸条,上面正写着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