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嬷嬷笑了笑,“旁的人奴婢也说不好,不过那个韩春生韩掌柜,奴婢却是知道一些,他原是个读书人,为人十分忠厚老实,少夫人若有什么吩咐,交给他,准能一心一意给您操办。”
“是么?”杜容芷欣喜道,“有嬷嬷给她打包票,那我也不找旁人了,只叫了他来说话便是。”
安嬷嬷想了想,又道,“只是这韩春生虽好,却也有不好的地方——忠厚老实自然不假,可是为人却有些不知道变通,是个撞到南墙也不后悔的主儿。”
杜容芷原没想到安嬷嬷居然看人这么通透,又想起上一世因为总嫌她对自己的事指手画脚,觉得她倚老卖老,嫁到宋家不多时便夺了她手里的权,后来干脆打发到庄子上颐养天年去了……若不是这般,自己上辈子也不会那么凄惨,临到死了身边连个心疼自己的人都没有。
心里对安嬷嬷又是敬重又是愧疚,不由实话实说道,“我如今在这深宅大院里,将来多的是不方面出头的地方,原想着有他替我奔波就再好不过了……只是听嬷嬷说的,这韩掌柜又似乎过于耿直了。”
安嬷嬷笑了笑,“那这样吧,奴婢再给您举荐个人儿,再加上他,想来便不会有什么大差错了。”
“什么人?”杜容芷连忙追问道。又因敬佩安嬷嬷的眼光,此时虽不知她说的是谁,心里却先信了三分。
“也不是旁人,就是那韩春生的儿子,韩宗浩。”安嬷嬷笑道,“今年十六了,跟着他爹在铺子里帮忙。那孩子奴婢见过,被韩春生教得很好,人也特别的机灵,这点倒是随了他的母亲。”
韩春生的老婆倒确实是个妙人儿……杜容芷不由连连点头道,“那就再好也不过了。”又缠着安嬷嬷说了些韩家父子的事给她听。
待一切都打听清楚,杜容芷生怕迟则生变,便赶紧让安嬷嬷安排人去青屏请了韩春生父子过来。
正午的阳光分外明媚,杜容芷坐在亮堂的屋子里,一边回想着今天杨嬷嬷来时说过的话,一边心不在焉地任由丫头给她染着指甲……
她知道,这一切才只是个开始。
而今晚……等待她的,将依旧是场硬仗。
一场她与宋子循间的“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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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往幼儿园的班车即将发车了,请还没上车的小朋友们抓紧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