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姝听了睁大眼睛,“你居然舍得买衣裳?”
他平时连饭都吃不饱。
想到此,宋姝抬头看着身旁的酒楼,了然于心,笑说:“没钱吃饭了吧,我请你啊。”
祭商调出脑中的记忆,说行。
每月宋钰的月钱根本撑不到月底,每每都是宋姝请她这个质子皇兄,祭商没有拒绝的道理。
吃饱喝足后,两人从酒楼出来。
宋姝伸了个懒腰,“接下来我们去哪玩?还是你回家?”
宋钰平日里不爱和她去玩儿。
“你准备去哪儿?”祭商有些百无聊赖。
“准备去醉生楼来着。”
醉生楼就坐落在青龙街旁边的那条街上。
那条街叫醉生街,醉生楼因此得名。
醉生街满街胭脂香气儿和酒香,那里有最美的姑娘和最香的酒。
祭商爱玩儿,没有不去的道理。
“那走啊。”
“你要去啊?”宋姝意外了,看她点头,她拉着祭商的一截衣角往前走,“走走走,我带你去!”
【你真要去啊?】001出声问。
醉生楼是妓院啊。
祭商:“怎么?不让去啊?当任务者还被限制找乐子?”
【……没有。】这个宿主虽然说话总懒懒散散的,但给人的感觉莫名有点凶。
一进醉生楼,整个人都仿佛泡进了胭脂水粉里。
醉生楼是高档青楼,接的客都是商贾权贵,平民百姓进不来,里头的姑娘受的待遇媲美世家小姐,胭脂水粉也好闻的紧。
“呦,乔公子来了!”穿着艳红衣裙的老板远远瞧见宋姝,扭着腰,花枝招展地走过来。
老板看着三十有余,是个美艳妇人。
宋姝是醉生楼的常客,平日总一身男装示人,这里的人也就跟着叫她一声公子。
宋姝挥着扇子,熟门熟路地往二楼,很豪横地说:“把书墨琴音都给本公子叫过来!”
书墨,琴音是醉生楼的头牌。
恰好两人这会儿都空着,老鸨答应地爽快,“好勒!乔公子就在老地方等着吧!”
老鸨临走睇了一眼跟在宋姝身后的祭商。
祭商一身白袍,手执黑扇,步履闲适,神色带着淡淡的笑意。
虽在红尘,却不染红尘,一眼看去,是个不入世俗的清贵公子。
老鸨见人三分熟,这会儿却叫不出这公子的名字。
京城没这号儿人啊。
她把祭商的脸记在心里,先去叫人了。
宋姝带着祭商去了二楼的包厢。
包厢不是一间一间的,仅仅有个帘子隔开,旁边就是栏杆,两人往软榻上一瘫,透过栏杆就能清晰的看到楼下的情形。
楼下的台子上有姑娘在跳舞,纤软腰肢若隐若现,妩媚横生。
坐在台下的男子都流口水了,目光在那截腰上移不开,栏杆旁的两个‘小公子’倒是很有风度,眼里都是欣赏。
这是宋姝头一回带人来,很兴奋地指着人给祭商介绍,“台下的姑娘叫婉阳,从小练舞,被说能跳京城第一舞的沈家姑娘比不上她一半。”
醉生楼内灯光旖旎,祭商眼里似融了半盏花色,潋滟生笑,“是挺好看的。”
这么会儿功夫,老鸨也把书墨和琴音叫出来了。
在楼上就能看到,风韵犹存的老鸨领着两个风姿绰约的姑娘,穿过大厅前往二楼楼梯口。
就在这时,生了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