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用,大红轿子离他已不足一米,看来此符只能镇压僵尸,对邪异无用。
古尘手中黄符消失,重新出现的是爆出来的那张残缺驱邪符。
在驱邪符出现的瞬间,静了,一切都静了。
背后的黑暗停滞不动,面前的大红轿子如同时空静止般立停原地,媒婆脸上的笑意与欢天喜地吹喇叭的纸人们也变了。
不再如先前那般无视,喇叭停,红花停,媒婆与纸人们阴冷的注视古尘。
同时,一缕缕冷意环身,让古尘如坠冰窖。
“果然有用!”古尘发狠,内力一动,打入了驱邪符,在内力打入的瞬间,驱邪符燃烧起来。
燃烧的很快,再有一息就能全部燃烧完毕。
这一刻,环绕他周身的冷意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古尘心中一动,将驱邪符灰烬往手中刑刀刀锋上一抹而过,然后旋身一刀大力斩过媒婆。
这一下,古尘斩中了实物。
只是很迟滞,但还是斩了过去,媒婆被一分为二,然后变成了纸人,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再无异像。
哗……
驱邪符也燃烧完毕,大红花轿与纸人们消失的一干二净,天上红花也一同消失了,露出了真实的光芒。
驱邪符影响的范围有限,他若早早动用,可能打不到真身。
这一下,古尘确定伤到对方了。
黑暗褪去,天空上,青冥已显,天日最迟半个时辰就会出现,雨也停了。
“天色已这么亮了吗?”古尘感觉他只睡了一会,很诡异,他泡完澡后困意奇重,应是与他身上的鬼手印有关。
古尘掀开衣服,腹部,鬼手印越来越黑了,已有麻二腹部鬼手印的一多半黑。
“老大?您是什么时候出来的?”不远处,见到古尘持刀站于屋外,洪儒文奇怪出声。
“嗯?你夜半有没有去找我?”古尘抬目,周围黑暗已彻底消失,眼睛所视,已是正常世界,还是那个地,还是他屋外熟悉的场景。
沙袋防御工事后,一半人在小寐休息,一半人站起靠着立地破甲弩警戒。
洪儒文小跑至古尘近前,回答道:“有,不过看到老大您睡的很沉,老四、老六还没回来,我就没有打扰您。”
“哦,没事。”古尘深吸一口气,这事怨不得洪儒文,都被鬼遮了眼,在他们眼中,自己还在屋里好好睡大觉。
“对了,你昨晚送进来的那几名女人在哪?”古尘念头一动。
“女人?什么女人?”洪儒文一脸茫然。
看着洪儒文脸上的茫然,古尘身上瞬起一阵鸡皮疙瘩,泛起了阵阵冷意,握刀的手掌紧了又紧,脖颈上青筋直跳。
古尘咬牙,该死的邪异,他着道了!
邪异娶亲,他从昨晚洗漱就开始着道了,这是规则性邪异?按娶亲流程来就会着道?不,一定没这么简单。
古尘想到了自己腹部越来越发黑的鬼手印,这应该才是邪异杀人的核心点。
“派一个人来,将这个烧掉,还有给我准备早饭吧。”古尘指了指地上的纸人,转身进了屋子。
“是。”洪儒文也不问为什么,立即去办,上面想让他知道的,都会让他知道,不想让他知晓的,千万别问,这样才能活得长久。
不一会,有一名打着哈欠、拿着火把的山匪出现,瞥了眼地上的断纸人,蹲下身子将其点燃,等其彻底烧成了灰烬,强忍困意朝外走去,准备找个角落小解一下。
这么简单的事都找他?山匪不明白古尘烧这玩意干啥,自己烧了不行吗?
一步,两步……二十步。
离开古尘屋子十米远,山匪突然停下了脚步,手中火把无缘无故熄灭,无风、无雨。
他扔掉了火把,捏起了兰花指,缓缓抬起,从脸侧划过,身子妖娆的扭动。
他扭头望了古尘木屋一眼,双目瞳孔倒竖,羞涩一笑,如同一名待嫁的新娘。
……
天色青冥,地平线尽头,有一轮金日缓缓升起,驱散了夜晚的凉意,给大地带来了热量。
清晨、山寨门口。
谢钰山带着自己的人马等候于此,神情颇为纠结,他自己一个人无法确定,到底是降还是不降。
目前来看,古尘没有对他清算,让他等老四、老六回来商量,商量好后再去见古尘。
古尘给的许诺他已知晓,说实话,很丰厚,但他很怀疑麻虎的死亡与古尘有关,利益再丰厚也接受不了。
或许,能联合老四、老六表面低头,承认古尘大当家的身份,等古尘放松警惕后,他们偷袭暗杀了古尘,这样危局自解,同为入武第八境,理论上是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