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关门的时候真是毫不留情,他的手心手背,被夹出两道对称的红痕,看起来触目惊心,好可怜。
她拿着棉签沾着药水给他消毒,轻轻一碰,就听到他嘶的一声。
“很疼啊?”她一脸的同情。
“你亲亲它,它可以马上就不疼了。”
都这种时候了,他还能说出这种话来?
宁臻真是服了他了,也不怜惜他了,拿着棉签还用力的给他擦了两下,他立刻叫了起来,“臻臻,你谋杀亲夫啊?!”
“还能贫嘴,说明不疼。”
“疼!真疼!”他有些可怜兮兮的。
她对他笑笑,又低下头去给他上药,当然知道他是真的疼,所以接下来的动作也温柔了许多。
用了有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她才给他包扎好。
不过,一包扎好,他又不老实了,在她起身的那刻,他再次伸手拉住她,她没有防备,一下子又跌到他腿上去了。
“你还不老实?”她瞪他。
“谁叫你每次都要我用苦肉计?”他觉得自己真惨。
“什么每次?”
“那次在厨房,要不是我故意切到自己的手指,你会那么轻易原谅我吗?”
“喔,原来你是故意的啊?”
“心狠的女人,对谁都好,就对你老公那么坏!”他抱怨着。
“我对你坏?”她真是冤枉啊,“世界上没有比你更坏的人了,你都坏到骨子里了,还敢说我?”
“那正好了,大坏蛋和小坏蛋,你这辈子只能归我了。”
“我要去洗澡,你放开我。”她踢了他两下。
“一起洗。”他也没洗呢。
“不行,你这几天手不能沾水。”
“那就都别洗了。”反正他抱着她,就是不松手。
“我还没原谅你呢!松手!”
“不行,你不原谅也得原谅,今晚我一定要跟你睡。”
为什么他在她面前就这么孩子气?
她拿他没办法,事实上,早就原谅他了。没办法,他不松手,手又不能沾水,她只好不去洗澡了。
“我的手被你夹伤了,你得负责帮我脱衣服。”他得寸进尺。
“你右手不是没事吗?”
“你见过谁用一只手脱衣服的?”
“那人家有的人双臂都没有,就不脱衣服了?”
“问题是,我没练过。”
谁说她吃定他了?有时候,她拿他也很没办法。
只好帮他脱了衣服,最后只剩下一件内裤的时候,她不肯动手了。
“你赶紧去睡吧!”她没有勇气再去看一眼那具健壮的身躯。
“还有内裤呢!”
“你就穿着睡吧!”
“我要裸睡!”这四个字,他喊的理直气壮。
“楚临风,这是我的房间,你出去!”
“不脱就不脱,我是很好商量的。”他搂着她躺到床上去。
手臂还环在她腰间,她还没睡着。
“楚临风……”
“我要你!”他快速的打断了她的话。
“你的手……”
“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他再次打断。
敢情他一直在骗她吗?
“想不想要我?”他的嘴唇趴在她耳边说。
“不想。”
“真不想?”
“不想。”
“但是我想要你!”
她偏过脸不理他,还记得上次他强要她的时候,最后还扔给她一张空白的支票。
“还记得那事呢?!”他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笑笑着连连亲她,“对不起,我错了。”
“你也会错吗?当时潇洒的很嘛!”她哼了一声。
“我不知道开出多少数字。”空白支票,其实还有另一层意思,她在他心里是无价的,她不懂吗?
不管她懂不懂,这种话他是打死也说不出口的。
“你还真大方,就不怕我要了你的所有财产?”
“不怕。”当时的情况,他只是不想她吃苦。
“但你也够狠啊,居然填的什么殡仪馆地址,你是要气死我还是要吓死我?”不等她跟他翻账本,他先跟她算账。
提起彼此的‘狠’,谁都有过而无不及。
她却是挑一挑眉,似乎对此不以为意。
“喂——”他凑上去要她的唇,“算命的说我有重婚命。”
“那怎么了?”
“我要再结一次婚。”
“行啊,你去找别人,别找我。”她推推他,示意他从她身上下去。
“你真的不想?”他皱一皱眉。想当初他们的婚姻,彼此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他觉得自己还欠她一个美好的婚礼。
“跟别人的话还考虑考虑,跟你,就算了吧!”她说的很干脆。
“跟别人?你想都别想!这辈子别想,下辈子也别想!”他要惩罚她,恶狠狠的吻住了她。
她觉得自己似乎有被虐倾向,被他这样对待,她还惦记着他受伤的手。早知道的,这家伙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极限,即使他的手受伤了,走进这个房间里来就别指望他能老老实实的,她干什么还要把他拒之门外,手上那两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她嘴硬是嘴硬,但是也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