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阿三出现了。
一大早的,楼下就是一阵阵热闹的声音。
楚临风是宁臻见过的最会赖床的人了。
前天晚上狠狠的要了她一整个晚上,昨天晚上又是。
现在天都要亮了,他还趴在她身上,把脸埋在她胸里,不肯起来。
“拜托,你别闹了好不好,赶紧起来了。”她第无数次推他,催促他。
他就是赖着不肯起来,还说什么“时间还早”。
“不早了,大家都起来了,若谷和忧忧都起来了,你丢不丢人啊!”
“有什么好丢人的?”
“你不嫌丢人,我嫌丢人。”
“又不是你结婚,你着什么急?”说起这个,他又有话说了,“你要早点也同意再结一次,我今天一定比你起的早。”
她被他弄得哭笑不得,“结那么多次,你不嫌累啊?”
“不累。”反正又不用他做什么。
“你不累我累。上次人家灵汐结婚你就是这样,现在你又是这样,快点起来了。”她硬是把他从床上弄起来。
他搂着她的腰,不动。
她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拿起他的衬衣,给他穿上。谁知,扣子扣到半截的时候,他低下头,又给了她一个火辣辣的深吻。
“你够了吧?”她推开他。
“不够。”
“不够我也没办法,我不管你了。”她拿起自己的衣服,穿了起来。
“你师父没有教过你,做事不要半途而废吗?”他指自己没有穿好的衣服。
“没有。”她没好气的道。
“那好吧!”他从身后将她搂进怀里,意思上是‘礼尚往来’,不过却是趁机吃她豆腐。
“你好了吧?”她拍掉他的手,洗洗脸出去了。
床上没了她,他再待下去也没意思了,很快也走出了房间。
上次灵汐结婚的时候,他们就是最后一对到婚礼现场的,这一次依然是。
现在天气已经不冷了,阿三的性格一直都像是一只自由自在的小鸟,不受任何拘束,所以她不需要教堂,也不需要宫殿,楚临川为她准备了一个清新浪漫的草坪婚礼。
看到楚临风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出现,苏莱首先向他开炮:“怎么,咱风少欲求不满啊?”
“关你什么事?”
“是不关我的事。”苏莱笑笑,转向宁臻:“你家这位火气这么大,昨晚上没伺候好他?”
“你怎么这么爱打听人的闺房事?”楚临风毫不客气的拉了她一把,把她甩到一边,不让她继续去荼毒他家宁臻。
什么人吧,宁臻都够坏了,再让她一带,更坏了还得了?
“我说风少,你能不能怜香惜玉点?”苏莱不满的嚷嚷,差点让他给摔倒了。
“对你不需要怜惜。”
“行,行,我懒得理你。”苏莱知道自己说不过他,从来也没有说过过,四下张望了一下,没有看到沈岩,她又问:“沈岩呢?谁看到他了?”
“好像往那边去了。”楚临川给她指指草坪后方的一个小花园。
“我去找他。”
现在这里到处都是人,热热闹闹的一片,她穿过人群,来到一个小花园里,那里有一座小山,就是没有看见沈岩的影子。
她随手捞过一个服务员,问:“有没有看见沈律师?”
“有,刚刚沈律师和一位先生在说话,大概还在那边。”服务员给她指指山的后面。
苏莱来到了他指的地点,果然看到了沈岩,他一个人站在山后面,眺望着不远处的人群。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他的视线定格在宁臻身上。
她讶异极了,“原来你也喜欢宁臻。”
沈岩没想到身边有人,一回头,是苏莱,“你怎么来了?”
“来找你。”
她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事了,只看到他刚才的眼神,“你隐藏的够深的,这么久,居然谁都不知道你喜欢宁臻。”
“临风知道。”
“他知道?”
“是啊!”不然他干什么老吃自己的醋?
“可是你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啊!”
沈岩无所谓的笑笑,“你看他们,很合适的一对!”
“的确!”苏莱也看着正在打打闹闹的他们,“整个儿一对冤家。”
“是啊!”只可惜,他认识宁臻太晚了。有夫之妇,又是朋友之妻,那种事他沈岩是做不出来的。
“怪不得你总是帮助她,为她做尽一切,还以为你只是一个师父对徒弟的喜爱呢!”
“我是啊!两个人的幸福,比三个人的痛苦更重要!”从宁臻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他就知道,这一辈子他只能把她当成一个徒弟去疼爱。
说完,他看向她,“你也放下吧!能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幸福,也是一种幸福!”
苏莱也笑了笑:“我早就放下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找我什么事?”
“昨天晚梦到我爸了!”
她特意来找他,大概不是为了讲她的梦境,他不用想也知道,“为了伊然和伊恋?”
“他们两个人在监狱里,真的已经改变许多了,我在想着,伊恋的罪行重些,伊然的罪行不是很重,他虽然是主谋,但真正的凶手是唐珈,而且那起事故也是杀人未遂,当时是楚临风极力施压,现在都过了这么久了,你看。”她都没敢为两姐弟一起求情,先说了伊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