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画是在她住进容府之后才签了卖身契,如此,便可证明她此前与府中之人并无关系。
而她对自己表现出的种种“讨好”,若是出于善意自然最好,若不是,那么将一个潜在的敌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要比让她隐藏在别处安全的多。
回过神来,楚千凝见秋屏小心翼翼的看着她,有些欲言又止。
“何事?”
“奴婢将小姐要的白梅折回来了,想问问您放在哪?”
“放到书案上去吧。”
秋屏虽然好奇小姐要白梅用来干嘛,但却并不敢开口询问,生怕哪句话说错惹得对方心中不快。
毕竟,这位表小姐可是老夫人心尖儿上的人。
“去取披风来。”将自己闷在房中这么多日,该藏的情绪也都掩藏好了,如今也是时候去拜见外祖母和故人了。
“是。”
将白梅放好之后,秋屏去取了一件芙蓉色的披风。
可楚千凝只是扫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眸中闪过了一抹异色。
她如今尚在孝期,怎可穿戴这般明艳的颜色!
何况……
有了前世的经历之后,她如今再看这般芙蓉花色,只觉得与血色十分相近,目之所及,便好像都能嗅到一丝淡淡的血腥味,挥之不去。
眉心微动,楚千凝默然片刻,方才淡声道,“换那件烟青色的来。”
“……是。”
系好披风,楚千凝带着冷画和秋屏直奔老夫人的棠宁苑而去。
初春的风尚带着凛然的寒意,微扬起她如瀑的青丝。
她只在发间簪了一朵素白的花,清丽至极的打扮,格外惹人怜爱。
方才行至棠宁苑的门口,楚千凝便见不远处走来几人,为首的女子一身淡粉衣裙,翩然而至,犹如四月的桃花般娇艳。
却不是容锦晴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