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被正主给逮了个正着。
那时战事稍定,梅尧臣去建安城探望黎阡陌,易了容在城中乱晃,无意间看到了“自己”的画。
他见过太多临摹他的画,比蒋婉画的像的大有人在,但那些人大多徒有其形而难绘其神。
莫名的,他有点对画这幅画的人感到好奇……
他有意诓背后的人出来,是以刻意高谈阔论了一番,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这幅画就是假的,”他信誓旦旦的开口。
“这位公子,你买不起也别埋汰人啊。”店家早已被蒋婉给洗了脑,坚信这就是梅尧臣的大作,差点没奉为镇店之宝,这会儿听他如此说,自然要反驳。
蒋婉在隔壁的酒楼里得知了这边的动静,恐那店家应付不来,是以便换了男装亲自过来了。
见来人样貌平平却谈吐不凡,蒋婉便留了个心眼儿,“这位仁兄何故含血喷人?”
上下打量了蒋婉两眼,梅尧臣眸光一亮。
好生清秀的少年郎……
蒋婉行事向来谨慎,虽说是女扮男装,却掩饰好了一切可疑之处。
衣领高高立起,耳洞也用墨汁点成了黑痣。
而她更聪明的是,没有刻意粗声粗气的说着话,只微微压低了声音,虽不似梅尧臣那般伟岸,倒也像模像样,雌雄难辨。
“你怎知是我在含血喷人,而非这店家利欲熏心。”
“很简单啊,因为本公子与梅尧臣乃是光屁股长大的好兄弟!”蒋婉“唰”地一声甩开了折扇,好生风度翩翩。
梅尧臣:“……”
是不是好兄弟且先不论,问题是他小时候不光屁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