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月惦着脚把翅帽给赵元永带上,笑道:
“那丫头与我相处还好,你若不喜欢,我便不让他在你眼前晃!”
赵元永点了点头,见她脸上运动过的红潮还未褪下,实是娇艳动,衬着她惦着脚,捂住她的后脑,便亲了上去,昨夜夏明月睡的早,也未忍心折腾她,昨夜隐忍都渲泄在这一吻之中,夏明月本就有些乏力,被赵元永吻的浑身酥软,也便由着他,直到感觉他那手有些不老实,连忙伸手抓住,娇喘道:
“迟了,迟了,上朝要迟了!”
赵元永依依的不舍放开了夏明月,转身出了门。
————————————————
张棣现在下分后悔前日吃了那油腻的扣肉,不然也不会昨日频频出恭,如果自己未去出恭,那今日也不必他们三个四品朝廷大员要与一个小女子一比高低。
“端木大人,你自己愿意比便比,拉上我与李大人做什么?”张棣一脸愁色的说道
端木清也觉昨日有冲动上头,被那女使用话一激,便应了,如今情况实是有些进退两难。
李仁明扇着一把象牙骨折扇,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苏轼的水调歌头,神情轻松自在的说道:
“既然应了,便切磋一番也是无伤大雅!”
张棣冷哼一声道:“殿下与那新王妃新婚燕尔,正是浓情蜜意之时,你赢了那王妃殿下不高兴,能有你的好果子吃?”
李仁明刷的合上折扇,在手中拍打着,不以为意的说道:
“那就放些水,故意输了不就好了,有何愁?”
张棣气的胡子都要炸起来,怒道:
“你自然是无所谓,我一个堂堂的四品大员斗棋输给一个女子,让人夺了宗子之师之位,传出去我还怎么在朝中立足。”
李仁明往椅子上一靠,他觉与这天仙似的王妃比试一番也是件风雅之事,哪里有那两人的顾忌。
端木清长叹了口气,正色向张棣李仁明拱了拱手,语气带着歉意缓缓说道:
“是在下考虑不周全,给两位大人凭添烦恼,不过张大人李大人我们身为府臣修正规劝宗室不妥言行为本份,这新王妃随意插手宗子课程,实是有些逾越,表面看是为了宗子,不知是不是为自己的子嗣计之深远!”
张棣听端木清一番话有些汗颜,确实一时忘了自己职责所在,思忖一会,无奈道:
“即来之,则安之吧!”
————————————————
史弥大见夏协中听了散值的鼓声,便行色匆匆收拾桌上书籍,史弥大好奇问道:
“执中,今日这么着急,家中有事!?”
夏执中也未抬头,有些严肃的回道:
“昨儿姐姐让云霄给我捎了信儿,说与那府中的府官们因为调整恺哥儿课程之事起了争执,要我与她与那几个府官比试书法绘画与棋道,谁赢了听谁的!”
史弥大一听这事,眉毛一挑暗想这事儿实在是太有意思了,见夏执中已起身往门外走,忙追上了去,嗔道的:
“喂,执中,这般趣事也不叫我去看看热闹,乐呵一下。”
夏执中吧啦开史弥大放在肩上的手,正色道:
“姐姐才嫁进王府便被期负,有什么好乐呵的。”
史弥大瞥了夏执中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翻了个白眼,实是有无奈:
“执中,你这忧心实属多此一举!”
秘书省与普安王府步行一刻即可至,史弥大与夏执中刚转入巷口,便见赵元永、史浩与赵恺的老师吏部尚书陈康伯还有一位耄耋之年的白须老者正要进府。
史弥大与夏执中连忙急走了几步,齐齐躬身上前行礼。
赵元永见史弥大也来了,戏谑道:
“弥大,今日可是来当评判的?”
史弥大摸了摸头,想父亲与那两位大人应是赵元永请来做为今日之战做点评的,自己来凑热闹被他戏谑也是无话可驳,赦然回道:
“弥大,是,是来旁观的”
史浩向陈康伯与那位老者介绍道:
“这是在下的长子,现任秘书省任校书郎,名唤史弥大,这是在下的学生,夏执中,也是殿下的妻弟,与小犬交好同在秘书省。”
陈伯康笑望史浩又看了一眼赵元永,笑道:“史大人果然教导有方,教过的学生个个都是人中龙凤,马中赤兔啊...”
史浩赶紧拱手道:“陈大人,您那书院的孩子,听说才到韶年,便已开始论策,可是别拿在下说笑了!”
陈伯康知史浩清高不是爱拍马之人,能说出这番话,定是发自真心,脸露喜色对着使史浩摆了摆手。
白须老者见两个少年皎如玉树临风前,低头看自己的白须,笑叹道: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史弥大与夏执中忙拱手,异口同声道:
“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
史浩一脸的欣慰,陈伯康与那白须老者见两个少年这般机智,又见姿态不凡的赵元永,心中暗叹这些少年英才定将重现大宋繁华盛世。
赵元永见时辰不早,抬手请众人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