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母后看穿后,萧锦苡吐吐舌头,却也不狡辩。
“涉及朝政的事情,太子比我擅长,也比我有经验。也不知父皇为何点名要我参与,但我可不想扯上太多朝廷的事情。”
“锦苡你这么想是对的,朝廷的事,我们后宫的人都不宜插手。我想皇上这么做,是给你机会亲自去处理跟永王的关系。”
“母后!那永王,我与他从前无可能,今后就更无可能了。也不知道他脑子哪里想不开,非要来招惹我。”提起永王,萧锦苡就是一肚子的气,而更让她郁闷的,是尹如姝竟还不时问起关于永王的一些琐事。
听完萧锦苡的抱怨,皇后却对尹如姝有些改观。
“公主妃倒是处处为你着想,生怕接待流程有疏失连累了你。锦苡,既然你决定要跟她一同接待,那这筹备的过程,你们也该多商量才是。再说你们如今已经成亲,往后许多事,都要学会商量着去做,这才是让你成家的意义。”
听了皇后的劝,萧锦苡也觉得不无道理。回宫路上正好遇到国师,她便扯着国师的袖子去往花园小路。
“哎哟,公主殿下,你这是要说多么重要的秘密啊?非得走那么远,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才肯说。”国师甩了甩袖子,他可是很忙的,忙着为皇上即将出炉的丹药看火。
“国师,我想问你,我和尹如姝这婚姻关系,要维系到何时啊?”
国师一愣,道:“当然是你想活多久,就维系多久啊。”
萧锦苡垮了脸,说:“我想长命百岁,那岂不是要与她做一生一世的夫妻。”
“怎么,公主不愿意?不愿意可以啊,咱们的约定立即失效便是了。”
萧锦苡连忙摆手,解释说:“不不不,我当然愿意啊。只不过我有时候在想,我对她并无真情,却要这样捆绑她一生,是不是太自私了?”
国师眯着的眼闪着精光,对于萧锦苡的苦恼非但没有觉得意外,反而有种终于等到了的满意。
“公主你这是开始为她考虑,心疼她了?”
萧锦苡陷在自己的思维里,幽幽地说:“从前我不了解她,只当她是个陌生人,印象也算不得多好,当时便想着娶她入宫,对我,对她都算好事。可是现在我觉得她是个不错的人,甚至有时还觉得她挺好,你让我怎么忍心继续这样误她?”
国师偷笑了两下,尔后又换上一副严肃的面孔,语重心长道:“公主,这是你们的命。是命运将你们的未来捆绑在一起,你不必过分自责。若是真地觉得尹如姝不错,不妨转变一下心态,试着去接受她。”
萧锦苡疑惑地看着国师,问:“如何接受?”
国师轻叹了口气:“公主,亏你成亲这么久,为何还是不开窍!接受,便是去试着喜欢她!若是有朝一日你们两情相悦了,相守一生一世有什么难的!”
萧锦苡喝了一声,满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国师,我怀疑你是在故意报复我。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十岁那年踢翻了你的那炉香?”
“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公主,我真地为你们好。天机不可泄露,我不能告诉你太多,但你们是注定了要在一起的。”
说完,国师借口说丹炉火候已足不可耽误,便足下生风溜了。萧锦苡本想找个人倾诉自己的苦恼,不料却又被国师洗了一次脑。
萧锦苡回去得比平日要早些,看见尹如姝正在认真地看着太子送过来的一些文书,她便站在门外静静看了一会儿。
“齐儿参见公主。”从门外端了参汤的齐儿看到萧锦苡站在门外却不进去,她虽不解但也不敢无视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