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苡,父皇都被太子那样了,你说我还能冷静下来吗?就算是他不肯见我,我们也应该让他明白,我们不会对他的行为容忍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和你一样,很担心父皇的安危。但既然太子使出了这么一招,可见他是真急了,说明情况有变才会令他不计后果地这样。”
萧锦璃冷静了些,听萧锦苡的分析,的确有理。
“我想,也许是太子的盟友们与他有了分歧,又或者是太子发现了自己只不过是盟友的一颗棋子,这个游戏他们并不打算真正带他一起玩。”
“锦苡你说的很有可能。但他软禁父皇,无非就是想以此让我们退让妥协。若我们始终不为所动,他会不会……?”
萧锦苡拧紧眉头,这个猜测她早就想过,但始终不敢往深处想。毕竟太子就是拿捏住了这一点,才会兵行险招,用萧栢渃来掣肘他们。
“唯有跟太子斗心态了,这个时候,谁能稳住谁就有赢的机会。如今京城里还没有明显异动,尹将军也还留守在京中。我反倒是有些担心他会被人利用。”
萧锦璃也担心这个,一旦兵权出现动摇,那就意味着胜利的天平换了个倾斜方向。
“南安的救兵若是还没来得及赶来,而尹将军却倒戈,恐怕我们反倒连累了简亲王。”萧锦璃涩然,这皇权的争夺,果然是不见血就已是招招扎心。
想到还在将军府里的那个尹如馨,萧锦苡庆幸自己多活了一次,要不然这江山恐怕就要被这恶毒的女人给毁了。好在当初为了替尹如姝找寻真相,能够找到的人证与物证如今都还留在京城,被她保护起来。
但这也是她的终极武器,她不想太早亮出来,因为这件事过去太久,所有的证据早就经不起推敲。加上尹如姝本就已经被偏见所伤多年,将军府不会轻易信她,而萧锦苡也不舍得让尹如姝再次承受因为偏袒而难过心伤。唯一的办法就是在适当的情况下诈尹如馨自己承认,而要制造这个场合,一时半会很难做到。
萧锦苡不敢确定尹如姝能否下得了这个狠心去诈尹如馨,让姐妹二人当面反目虽说不是稀罕之事,但她仍是不愿意心爱之人的记忆中留存着这样惨痛的片段。那么这个狠心的人,便由她来做。
“五哥,除了南安,我还派人去送信给永王。兴许到时候我们的援兵不止一处呢。”
萧锦苡这时才悠悠说出,萧锦璃意外之余更觉高兴。
“锦苡你悄悄做了这手准备,永王若是能出手,那么尹将军那里倒是不必过分担心了。”萧锦璃高兴了一阵,又有些为难,“只是永王的人始终是他国之军,要真是跟尹将军对峙起来,我们恐怕名不正言不顺。若是太子借题发挥,我们难以解释。”
“所以永王是最后的救命稻草,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能让他出手。但愿是用不上他吧,我可不愿欠他这份人情。”萧锦苡假意嫌弃地摆摆手,萧锦璃望着她,兄妹二人却都笑了起来。
这种时候,管他什么背景身份,多一份力量总归是好的。可是父皇该怎么办呢?玄珍高人和国师已经提前离开皇宫,准备在外会合后再一同前往南安,可是父皇没走成,他们自然也不能轻易离开京城。
只不过这宫门,出去容易,再要进来便没有那么简单了。还不等萧锦苡前去试探,东宫倒是主动发来了邀约。
萧锦珽竟然有了主人之姿,邀请五皇子跟萧锦苡前去东宫一叙。萧锦苡倒想看看对方葫芦里卖了什么药,没有犹豫便与五哥前去赴约。
东宫里喧闹依旧,仿佛并没有因为留下了特殊人物而有任何的收敛。不过尹如馨也在场,让萧锦苡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