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善连忙挪开了身子，申健一揉揉左肩，的确有些麻木了。
“你梦到什么了？”
“女鬼。橘红色的头发，头掉下来了……很可怕。”
钟灵善竟然觉得有一点好笑，枕在枕头上看着他。
“那个女鬼漂亮吗？”
“脸……是个球。”
申健一转头看她，黑暗中中能看到模糊的人影，他伸手去摸她的脸颊，很光滑，很舒服，顺着光滑的曲线下下抚摸到了脖颈处，然后隔着睡衣，触到了起伏的胸部。
钟灵善抓住了他的手，重新放回自己的脸颊上，也没有责怪，只是娇嗔道，“手不规矩。”
申健一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重重吻上了她的唇，用肘撑着床面，两只手握着她的手放在头顶上，却又忍不住顺着手腕向下游走；钟灵善一边回应着他这个湿热的吻，同时抓住了他两只手，交叉着十指相扣。
“你刚刚有梦见我吗？”
未等钟灵善回答，申健一再次用舌头堵住了她的嘴，或许这句话他不想要答案，只是想说而已；无法将手抽出来，申健一用唇慢慢掠过钟灵善的下巴、喉咙，用牙齿扯开了睡衣上衣的第一颗扣子。
“你说我不要引诱你，我可没有引诱你……现在是你在引诱我吗？”
申健一想要停下来，但钟灵善因紧张与急促的喘息而产生的胸前那起起伏伏，令他抓狂，下肢的生理反应无法控制地强硬表态。
“……我可以吻你吗？”申健一说。
“你吻都吻了……”
申健一重新回到她的唇上，将所有的冲动化成嘴上的力量，试图转移一下注意力……十分钟后，手机响了起来，申健一按掉了第一个电话，第二次响起时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钟灵善。
“一哥，睡了吗？”
“差一点。”
“什么？”
“哦……不是，你是问我睡觉了吗？”
“什么？哎呀不管你睡没睡，现在醒了就过来，我在樱花6层客房楼道等你，琦姐要酒后乱性。”
“什么？”
“总之你快过来吧。”
“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楚洋平方才反应过来他刚刚说的话……
那到底是睡没睡？
“灵善，洋平的电话，小琦好像出了点事，我得去一趟。”
“这么晚了，很严重的事吗？”
“还不知道。”
他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知道王琦决定了做什么事，除了他别人是拦不住的，他担心出事，所以必须去。
“我陪你去。”
钟灵善也从床上坐起来，打算换衣服，申健一说：“不，我去就好……你在这里乖乖等我。……我爱你。”
钟灵善愣住了。
申健一脱口而出，说完便后悔了，这么重要的话怎么说得这样草率。
“我……回来再给你说一遍好吗。”
“你……小心点。”
申健一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匆匆出门去，好在小区门口便停着出租车，他打了趟车约十几分钟后便和楚洋平汇合了。
“跟我来。”洋平将申健一带到房门前。
“来硬的行么？”申健一说。
“她自愿来的，琦姐要是下定决心，我们拦得住么？而且……她也要面子的。”
王琦刚脱掉了内衣靠在床上，那男人正用他的胡茬摩擦她的双脚。这时手机铃声又响起。
“你朋友真关心你啊。”男人一边嗅她的脚趾一边说道。
王琦看了看手机，是来自申健一的短信：
我在门口。
王琦一脚踢在了胡茬男的鼻子上，瞬间鼻血就出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
王琦套了件T恤，抹了两下眼泪便开门出去，申健一果然就站在自己面前。
“你玩什么呢？”
“一夜情啊。”
申健一拉起王琦的胳膊往外走，楚洋平看了眼里面还穿着衣服的胡茬男人，终于松了口气。
胡茬男人拿着王琦的胸罩走出了房间，递给楚洋平，道：“你替我还给她吧。”
“……”楚洋平这还是第一次真实触摸女性内衣。
“唉。”男人摇了摇头笑道，“我还是魅力不够啊。”
“你还可以，是对手太强劲了。”
“你觉得我还可以？”
“挺有型的。”楚洋平随口一说。
胡茬男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楚洋平，盯得他浑身发毛。
“那……你朋友走了，你要不要给我个补偿，房都开了，进来玩会儿？”
胡茬男人伸手戳了下他的胸膛，洋平吃惊地向后缩了一步，一阵恶心，赶快离开了。
申健一拉着王琦到了室外，说：“你吹吹风，清醒一下。”
“陪我喝酒。”
“小琦，你到底怎么了？”
王琦看着她，沉默了一分钟，问道：
“阿一……我任性吗？”
“从来不。”
“那让我任性一回吧，我就是想喝酒。”
“你想喝酒，我改天专门陪你。钟灵善……自己在家，她在等我……”
“知道了。”王琦打断他，伸手捋了下自己那头干练的短发，“我就是刚才喝高了，现在好多了，你快回去吧。”
“你……”
“走吧！别啰嗦了，在邱祥的地盘上我能出什么事？再说还有洋平呢……麻烦你跑这一趟了，快回去，有人在等你。”
王琦突然的客气话让他有些不适应。
“小琦，我虽然交了女朋友，但我不是重色轻友的人，你们几个都是我的好兄弟，有事我不会不管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王琦笑着，是发自内心的笑，但不是开心，不是傻笑，也不是嘲笑。
申健一这一路上脑子里都是王琦的那串意义不明的笑声。
回到家中，看到床上已经睡着的钟灵善，他才安下心来。他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一下，换了衣服回到自己的卧室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