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八爷和九爷不但没得到皇帝的赐福,还被四爷下旨申饬了一顿。
从前都是呆在王府里等着康熙爷赐福字,而如今,四爷变成了紫禁城里的主宰,给宫外的王公大臣们赐福。
有那么多的人要赐福,四爷从午饭之后,写到晚膳之后还没写完。
年瑶月就在一旁陪着四爷,时不时的给他投喂吃的喝的,省的他忙起来又要废寝忘食。
第二日,四爷去天坛和地坛祭祖去了,年瑶月则和儿子儿媳还有孙儿孙女们,有说有笑的一起在皇后的寝宫和翊坤宫里贴窗花对联。
“主子,西北来的密报~”瑾玉将最新来的密报呈送到贵妃娘娘手里。
年瑶月走到角落,展开密报,顿时头痛的扶额。
二哥年羹尧这段时间愈发招摇了,他竟然在西安的总督府辕门、鼓厅画上四爪龙,吹鼓手着蟒袍,与宫廷相似。
还下令文武官员在辕门坐班,甚至还敢将四爷派来的侍卫吩咐为他前引后随,牵马坠蹬。
更让人触目惊心的是,二哥竟然对四爷颁发的圣旨不行宣读晓谕。
他在与督抚、将军往来的咨文中,本属平行公文,他却擅用“令谕”,语气模仿皇帝,把同官视为下属。
甚至蒙古扎萨克郡王额附阿宝见他,也要行跪拜礼。
更加嚣张的还有,他上个月向四爷进呈由他其出资刻印的《陆宣公奏议》,四爷欲为此亲撰序言,但二哥却以不敢“上烦圣心”为借口,代四爷拟就序言,让四爷颁布天下。
二哥真是越发狂妄了,如此僭越为所欲为,眼中哪还有皇帝?
年瑶月又惊又怒,她知道了,四爷肯定也知道了,而且说不定比她知道的还更详尽。
“一会本宫亲自手书一封密信,你让人将信笺送到我二哥手里,让他务必回信!”
年瑶月心里愈发惴惴难安,她绝对不能让二哥沦为历史上那个身败名裂的佞臣年羹尧。
而此时在地坛,怡亲王胤祥亦在四哥面前参奏年羹尧狂悖。
“皇兄,年羹尧愈发狂妄,甚至已经在军中及川陕用人自专,排除异己,如今在川陕人人都说年羹尧是土皇帝,那的官吏选拔都是年羹尧一手遮天,人称为年选,若再不遏制年羹尧”
胤祥话还没说完,就被四哥打断。
“朕知道了~”胤禛负手静立在大清列祖列宗的灵位前,撩起龙袍屈膝跪在皇阿玛的画像前,虔诚叩拜。
“皇兄,您为何纵容年羹尧将势力做大?臣弟愚昧,实在不知道皇兄到底有何深意。”
胤祥跟着四哥跪在皇阿玛的画像前,痛心疾首的问道。
就在此时,胤祥脑海里忽然浮出年氏的脸。
在这一瞬,胤祥忽然生出一个荒唐的念头:爱美人不爱江山!
“四哥!您该不会是为了年贵妃吧!这些年来您是不是在刻意放纵年氏一族的势力肆无忌惮的膨胀扩大,您甚至还为年氏一族势力的壮大而默默的替年羹尧扫除异己,四哥!外戚不能做大啊!”
胤祥惶恐的朝着四哥磕头祈求道。
“十三弟,朕这辈子万事不由己,唯独年氏,是朕唯一的执念和挂碍,若朕驾崩了,留下她一人孤掌难鸣,该如何与那些老狐狸斡旋?”
胤禛并没有否认十三弟的猜想,只淡然的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