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真不知道，他怎么了呀！
深吸一口气，他鼓起勇气放低姿态，对着电话说：“还请杜警官明示。”
“你……你……”
杜芯语在电话那头“你”了半天。
最终略带气急败坏地说：“你选牛排的品味太差！”
秦朗被说得一头雾水。
这什么跟什么呀？
牛排不是前天吃的吗？现在才说他选牛排品味差？
这反射弧也太长了些吧？
而且自己早给她详细讲过牛排的知识。
只有他这种懂得享受生活的曾经的富二代，才会那么懂得吃牛排。
正茫然不知怎么接杜芯语的话，她已经气呼呼地说了下一句。
“你选女人的品味更差！”
这句说完，电话那头彻底地变为了“嘟嘟”声。
独留秦朗一脸懵逼地站在原地。
……
超市外的站台。
秦朗与许文玉大包小包，拎着从超市买的东西。
“妈……我们打个车回家吧！”
酸痛的胳膊急需要解脱，沉重的双腿更懒得多迈出一步路。
“打什么车呀？这个站台公交车很多，51路直达家门口，方便得很！”
正说着呢，远远地果真开来一辆51路大巴。
此时已是上午10点，错开了早上和中午上下班的高峰期，这辆51路车上的空得很，只稀稀落落地坐了八九个乘客。
上车后，两人径直走到车最后。
虽乘客不多，但大家坐得比较分散。
只有最后一排长长的座全部空着。
秦朗就将手中的大包小包一股脑放在座位上，自己随即瘫坐下来。
许文玉低声嘟囔一句，弯身将掉落在儿子脚边的一包菜捡起，仔细地与其它东西堆放好，这才紧挨着儿子坐下。
“我就搞不懂了，健个身把自己搞得这么累。
家里不买了个跑步机了吗？干嘛非得跑到健身中心去折腾？”
天下老妈都一样，脑子和嘴巴一旦空闲下来，她们最大的乐趣就是对儿女进行说教。
秦朗瘫着身子半眯着眼睛，识趣地不打扰老妈的说教。
“我这辈子都没进过健身中心，这体力可比你和你爸强多了！
要我说呀，平时多动弹多走路，可比花钱健身强百倍……”
听着老妈吧啦吧啦在耳边低声唠叨着，闲得无事的秦朗，不由转头看向窗外的风景。
窗外，正是市内最大的一条河流，凤城河。
51路公交线路，基本是环绕凤城河而行，因此车外一路都是美丽风景。
此时的环河路人迹稀少，他们乘坐的51路卯足了劲似地在环河路上呼啸着。
没几分钟，车子便到了下一站。
车上原有乘客下了两人。
新上车的乘客却只有一人。
那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穿着一件旧夹克。
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光，眼眉低垂，神情萎顿。
上车后，他靠着前面车门的位子坐下，弯着腰低着头。
乘客上下车完毕，司机关闭车门重新上路。
只是前后车门关上后，密闭的车厢中，立刻就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酒味。